卫悬祎被她逗得再没了那点子失望,“郑姐姐谬赞,不过,我会努力的!”

    郑嫣凝神看她,“据说小郎课上不用心,被裴夫子打手板了?”

    “哪用得着‘据说’,是确确实实被打手板了。”卫悬祎圆溜溜的眼睛闪烁着明亮细碎光芒,“郑姐姐怕是亲眼看到了吧?”

    郑嫣笑而不语。

    被夫子打手板算不得什么,可惹夫子生气那就罪大恶极了。指腹轻柔划过系着画筒的绳结,早就注意到圆圆的竹筒,郑嫣眉心一动,“是画吗?我能看看吗?”

    卫悬祎一愣,果断摇头。这是送给夫子的,旁人不可拆。哪怕是新结交的郑姐姐……她也不愿。

    她心诚无垢,愿就是愿,不愿就是不愿,郑嫣饶有深意地看了画筒一眼,“送给同学的?”

    “不是。”

    “哦。”郑嫣心重新放回肚子里。她都这么迅疾了,想也知道不会教人捷足先登。

    午后风吹寒梅,空气都熏了清香,像浸泡在梅罐,她弯了眉,“今日一叙,我和小郎是朋友了吗?”

    “那是当然!”回答的斩钉截铁。

    “如此甚好。嗯……小郎手背上的伤很严重么?”她盯着卫悬祎手背细致扎好的蝴蝶结,手法一看就知是女子所为,郑嫣唇边噙笑。

    卫悬祎动了动手指,不愿她担心,脆声道:“那点擦伤早就好了,只是这蝴蝶结煞是好看,我舍不得拆。”即便不是夫子亲手扎的,但也是夫子一番心意。

    “伤好了再缠着细麻恐不方便,明日书院开学礼介时必要求着装齐整……”郑嫣手指屈叩在案几,“早晚都要拆,不如……我帮你?”

    “啊?这……”她略一思索,到底是新交的朋友,先前拒了郑姐姐看画一事,若再推拒未免有交友不诚之嫌,她点头,笑若春山,“劳烦郑姐姐了。”

    “不劳烦。”郑嫣借机执了她细腕,肌肤相触更觉卫小郎肌如凝脂,莹洁光滑,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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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手上宛如触摸一块温润暖玉。

    她挨得近,能闻到那股轻淡的紫藤香,禁不住挑眉多看了一眼她决心培养的小竹马,卫悬祎被她看得一头雾水,“怎么了郑姐姐?”

    郑嫣笑嗔:“在想你为何偏偏九岁。”

    这话一听就知没说完,卫悬祎小心觑她,她这是被明晃晃的调戏了吗?心底话随着那双清澈眸子如水流淌——再大几岁郑姐姐你想做什么?我还是个孩子啊!

    郑嫣不顾形象地笑趴在那,察觉她要抽手,急忙握紧她手腕,“不笑了,不笑了。”眉目认真地拆解蝴蝶结。

    卫悬祎悄悄呼了口气,难怪阿娘常说世家子女荤素不忌情史多得能编纂出一本书,郑姐姐年十三,都能心无顾虑地调戏她一个小童,委实强悍。

    “哎呀呀,小郎被调戏的好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