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里寨?那肯定就是云牙了。不过他好端端的,怎么就知道你们到了易城呢?他不像是主动做这事的人啊。”

    从草皱眉,总觉得另有蹊跷:“昨晚也有黑衣人跟踪我,被我发现也只是跑掉,看样子并不打算与我起冲突。不过我看八里寨情况,感觉不是一路人。”

    “许是燕行人。”

    高老头一语中的。

    从草面露疑惑。

    “你可以看做是谢天师在观察你,或者说考核你。嗯,这像他的风格,他倒是很喜欢干这种事情。”

    从草联想到昨日那人的态度,倒觉得确实很像谢天师那种暧昧不清的态度。

    “那我们一路躲躲藏藏,岂不是都叫人看得一清二楚?”

    从戎震惊,高老头嘿嘿一笑:

    “话不是这么说的。燕行人你躲不过,黑翎卫你总得躲吧,不然你们也到不了这易城。”

    怕从草不懂,高老头紧接着同她解释道:“谢天师有燕行人,你有从家军,朝中自然也有与之抗衡的黑翎卫。不过也不必担心,十几年前的黑翎卫倒是值得一看,如今就不大行了。”

    她点头,仍有疑惑:“您知道这么多,不知现在的朝中事您可清楚?我们久居乡壤,很多事也看不清情形。”

    “不妨我来替你解答。”

    徒齐走了进来,不顾在座人各异的神情,神色自然,端的是风流倜傥。

    “你若有心做帝姬,不妨前往麟州一试深浅。谢天师让我给你带句话,你选了做帝姬,还要看你做不做得了这帝姬。”

    在座的,高老头和丽十三娘都不认识徒齐,听他带的话,脸色都不太好。高老头环顾一周,气恼自己不曾带了斧子在身上。

    从草听了这句颇为刺耳的话也没什么感觉,坦然和徒齐两两对视,并不露怯:

    “谢天师既然不干涉朝政,我是进是退,对他而言好像并无影响吧。”

    “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丫头胆子不小,倒是颇有意思,我现在很期待在麟州与你相见了。”徒齐合掌大笑,话锋一转,“不过在此之前,从家夫妇需得同我走一趟。”

    从戎神色复杂,握住段月娘的手,对上徒齐:

    “这和谢天师过去说的不一样。”

    “是不一样。”徒齐也不否认,“你们可以自己去问谢天师,我也只是领命办事。”

    话是这么说,脸上却写满了不配合就打架的狂傲。

    从草皱眉,想起梅婆婆所说的时间轴,明白当年的事,谢天师与从戎可能另有协议,因着变故,不是很愿意去见所谓的谢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