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的是贵气逼人前程,

    是那些徒有其表的金贵虚名,此生靠夫郎是无望了。

    穹绵懒躺在院落里的摇椅上,玉柔的芊指轻轻晃着美人团扇,唉声叹气地吃进了夫郎喂进她嘴边的荔枝。

    荔枝白肉多汁,很是甘甜可口。

    大概依山傍水的缘故,家里虽是简陋贫寒,但从不缺这些金贵瓜果。

    遑论她想吃甚,第二日总能在案几上见到一捧新鲜甘甜的瓜果。

    对她倒是用心,但她总感心里缺了点什么,缺了点夫郎怎样都填补不了她的空虚荡旷之感。

    她隐隐感到自己心里有一股执念,一股想要只手遮天、搅得天地都甘愿为她为之颠倒的执念。

    她想要俯视众生,

    想要众生虔诚匍跪在她的脚下,心悦臣服地跪舔在她的面前,以她为尊,以她为首,

    更以她为主,

    她要做这天地尘世间唯一能说一不二的主子,

    要他们连在心里想想,都怕得发抖,腿软的跪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他们只能怕得伏地跪拜,

    虔诚地跪拜。

    但只是想想,这是个妄念。

    豪言壮志响当当,回头一看现实是骨感且惨不忍睹的,

    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小村,她不过就是一个嫁作他人妇的貌美妇人。

    除了貌美的倾国倾城,她与旁人并无甚的不同。

    那么普通,那么的贫穷。

    就连出个门,

    都要撑着一把红纸伞。

    怕她身娇体弱的出了甚的意外,夫郎都要跟个狗尾巴似得常伴在她的左右。

    很是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