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正在厨房里捣鼓从网上新学到的一道美食,花开半月。

    跟着视频,我准备了需要用的食材,多个白菜心,虾仁,生菜叶,萝卜。

    我许久未下厨,这是我离开了薛家之后,第一次进厨房。

    握刀的时候,明明刀很轻薄,我却觉得有种沉甸甸的感觉,最后切了好一会了胡萝卜丝,才发觉是自己许久未进厨房的原因。

    在薛家的第二年,我十二岁,跟着家里的阿姨学了厨艺,因为首次下厨得到了薛戈的夸奖,之后的几年里,薛家餐桌上总有几道我的手艺。

    那是我为薛戈一个人做的。

    白菜心需要用煮一下,阿姨想给我打下手帮忙,被我拒绝了,只是自己一旁看着,生怕我不小心切到了手指头。

    对我的格外重视时常让我感到压力很大,尽管她确实是为我好。

    胡萝卜要切成细丝用来装盘,可是我刀功不甚熟练,不仅切的慢,而且还粗细不均。

    我想起我第一次炒胡萝卜给薛戈吃的时候,那是一个夏天,初二的暑假,家里小孩不是出去旅游,就是被无法入住薛家的亲生母亲赶去了某个特长班。

    薛家注重优秀的孩子,能靠近薛财的人,为他生下一儿半女,为的就是将来薛家产业能被薛财分一杯羹,可若是孩子自己不争气,她们说什么也不能接受。

    我是那个特殊的,因为我不惦记薛家产业,薛戈也是那个特殊的,因为他是嫡长子,自小就优秀。

    那天我在厨房切胡萝卜,薛戈下楼拿东西,看到厨房中我忙碌的身子,好奇的走过来问我做什么。

    我侧身让他看,他挑了挑眉,走上前从背后拢住我,右手握着我拿刀的手,左手握着我拿胡萝卜的手,他低着头,说话时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耳侧,我心脏跳的有点快。

    薛戈说,“小酥,胡萝卜要这样切才能不容易伤到手。”

    薛戈的手很大,轻而易举就能把我的手包裹住。薛戈手也很热,掌心覆在我的手背,灼热的温度仿佛能透过皮肉传进我的身体里。

    我在他的带领下学会了切胡萝卜,看着整齐划一的细胡萝卜丝,我扭头看向那张温润的脸,表情有一瞬间的怔愣,目光里的诧异几乎是来不及收回,就被那张似笑非笑的眸子抓了个正着。

    想的太出神,连傅越闻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没有发现。

    “你怎么回来了。”不知道傅越闻有没有发觉,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有点慌乱,不知道为何,甚至还有点心虚。

    傅越闻还穿着工作是的西装,他走近我,伸手直接揽住我的腰让我靠在他怀里,他的下巴抵在我的肩膀,声音不冷不热,让我有点捉摸不透消失了一个月的他突然又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怎么一个月不见,你已经学会做饭了?”傅越闻一手揽着我,另一只手伸进了我衣服里,捏住我的一颗乳头,拉扯着玩。

    我没忍住叫了一声,傅越闻却将我的耳垂含在了嘴里玩弄,含糊道:“都会做什么好吃的?皮蛋瘦肉粥会做吗?”

    我艰难的发出声音,说,“会做,傅先生要吃吗?”

    傅越闻轻笑了声,我扭头看他,却被他牵制住下巴,紧接着就是来势汹汹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