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没有咖啡。”韩缺说。

    “我家那边也没有。”赵措说。

    本来就失眠,再喝咖啡岂不是雪上加霜。

    “那只能先放着了。”韩缺说,“等你好了,再买咖啡豆。”

    “没那么快好。”赵措说,“别放着放着,放坏了。”

    “放坏了再去买。”韩缺说。

    韩缺没有追问他的病情,哪怕已经知道些端倪。

    是等他自己说么?赵措想,可跟都跟来了……

    余光里,韩缺目视前方,心无旁骛。

    算了,不问就不问,他也省得多费口舌。

    医生给开了新药,赵措就温水服下,没避着韩缺。

    “下次我送你去医院?”韩缺双目空空,似什么都没再看。

    “下次我手都好全了。”赵措回答。

    韩缺倒也不恼,“我先去洗澡。”

    说罢,便习惯性地起身。

    赵措舔舐着齿间药片残余的清苦:“但不一定能开车,你要有空的话……”

    “有空的。”韩缺回过眼,笑一笑。

    不知道是不是换环境带来的新奇感,还是新药片的新作用,久违的比较大幅度的床事过后,赵措紧搂着韩缺,昏昏沉沉地小睡了一阵。

    醒过来发现,小夜灯没关。

    暖黄色的灯光铺洒在韩缺光.滑的脊背,使得他原先偏白的肤色染上浅淡的蜂蜜色调。

    皮肤潮湿着,像淋了一场热浪淋漓的雨。

    后又被热风轻轻吹拂,至这种潮湿又粘腻的状态。

    跟他在一块厮混,韩缺的洁癖日常失灵。

    或者他是被感染得,有时比韩缺都还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