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跟前,才看清,地上的不是什么白纸,而是一张油纸。

    和齐悦先前给他的那张一模一样的油纸。

    季栾川把两张油纸摊开在掌心去看,连上面的污渍都一模一样。

    只是他手里这张,明显更轻薄。

    而男人留下的那张,有种陈旧的厚重感。

    回去以后,他把两张油纸重新找人去做了鉴定,心里也产生了从未有过的猜疑。

    但当齐悦这个名字清清楚楚出现在吴宗的口供上时,他还是有点意外。

    更多的是不可思议。

    “我们还发现,许韵从警局失踪后,是坐一辆保姆车离开a市的。”

    “我们猜,她的消失可能也和齐悦有关。”

    “从裴晋南不惜搭上自己也要栽赃陷害许韵,把八年前旧案凶手的罪名栽到许建国和许韵头上来看,这件事有幕后推手和策划者。”

    “所以我们更要抓紧时间找到遗失的古董,抓到这些人藏身的窝点,人赃并获,才能从齐悦嘴里知道许韵的下落。”姜戈说。

    很明显,找季栾川帮忙,是因为他和齐悦的关系。

    而且现在网上铺天盖地是齐悦即将结婚的新闻。

    如果季栾川想办法把她引来调查,也没人会怀疑什么。

    “先去尼泊尔。”

    沉默半晌,季栾川终于开口说话。

    他目光冰冷的看着审讯报告上的文字,说出的话不容置喙。

    “为什么?”陆晨问。

    季栾川的手快速又急促的叩击着墙面,脸上的神色却依旧冷静而镇定。

    “你觉得齐悦有那么蠢吗?”

    “把她引来西北,引到你们眼皮子底下。虽然调查方便,但这无异于打草惊蛇。”

    “连吴宗这样的小弟交易都在国外,那齐悦的老窝肯定也在国外。”

    吴宗的口供里说,他们每次交易,都在加德满都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