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泊尔当地饮食中常见的迷迭香飘散在空气里,热烈又刺鼻。

    许韵一时有点难以适应。

    季栾川说,“都来这么久了,还是不适应?”

    许韵说,“我不喜欢香料。”

    “那香水呢?”

    “也不喜欢。”

    “为什么?”

    许韵从最后一层楼梯上下,走向正对地下赌场的墙壁。

    季栾川也放轻脚步跟过去。

    走在身后,他总能闻见她身上淡淡的,像白木槿盛放时散发出的清香。

    他一直以为那是一种香水。

    许韵说,“因为我香水过敏。”

    说完,她食指竖起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转身趴到墙上探听对面的动作。

    如果这两间地下室的隔音效果并不好,那他们在这边大声说话,对面也一定能听到。

    季栾川停在她身后三米处,侧身望着地下室的大门,眉眼深沉而锐利。

    “什么都听不到。”

    三分钟后,许韵有些气馁。

    她转头看了眼季栾川。

    季栾川的视线落在门外,时不时也回头看她一眼。

    “你怕有人锁门?”

    许韵低声说,“要不你直接去门口守着,我在这里再试试。”

    “你一个人行吗?”

    “没问题。”

    说着,她抿了抿唇,手摁在墙上一点点摸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