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许韵表现的很平静,可每每想起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压抑的哭声,季栾川的心都会很疼。

    他和许建国不熟,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现在的许韵。

    他能做的,无非就是陪在她身边,等她心绪平复一点儿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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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漱完从洗手间出去的时候,许韵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手机铃在沙发上嗡嗡震动,一声接一声,格外急促。

    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以为是新闻公司的人。可接起来却听见一道熟悉的嗓音。

    “许记者,别来无恙啊。”

    是黄毛的声音。

    许韵脑子一炸,下意识看了眼正在餐桌前低头点烟的季栾川,一边往落地窗边走,一边稳了稳声线,冷声道,“是你?”

    黄毛尖锐一笑,“是我啊,我还怕你听不出我的声音呢。”

    “许记者,咱也不废话,我给你打电话是为了跟你商量件事儿。”

    许韵冷笑,“我觉得找警察跟你谈更好。”

    “你这话说的。”黄毛吊儿郎当的笑了笑,说,“许记者,有个秘密你一定想知道的。”

    “季栾川是不是还没告诉你,你爸是怎么死的?”

    许韵拿电话的手顿了顿,就听到黄毛又说,“他可不是跳楼自杀。”

    “他是被人从高楼上推下去的。”

    空气寂静了一秒,滋滋啦啦的电流声在耳畔清晰流淌。

    许韵顿了很久,才嗓音晦涩的开口,说,“你觉得我凭什么相信你。”

    “医院有医生开的死亡证明,你只有空口白牙。”

    黄毛说,“许记者,看来你还不知道。”

    “你男朋友昨晚可是跟他的前女友暧昧纠缠了一个晚上。”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但我想说,在你去医院之前,齐悦已经帮他去医院搜查过许建国的尸体和遗物,自然也找人改过了死亡证明。”

    “你一定想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