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屿的信息素被很好地收了起来,时良在他家这么久硬是没闻出端倪。

    就算靠得很近,他身上也只有干净的洗衣粉味道和独特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但时良知道这并不是信息素。

    这么能憋,就挺……变态的。

    时良舔了舔唇瓣心想,却被一阵来电铃声唤回思绪。

    来电备注让刚才的心情和涟漪消失得一干二净。

    时良接起电话,语调有些沉凝:“妈?”

    “回家了?”时芸的声音像风雨欲来前阴郁的天,每个字都沉重地劈头盖脸打在时良身上,“把你哥气回家,高兴了?”

    时良蹙了蹙眉:“闻秦又告状了?”操。

    “他是你哥,你给我放尊重点!”时芸非常不高兴,尖着嗓子叫道,“能不能别侮辱时这个姓!”

    耳膜被尖锐的声音刺激得生疼,时良却没有拿开手机,吸了口气:“他不是。”

    时芸消停了会儿,声音里又染上了哀求:“算妈妈求求你,让妈妈在家里还有一席之地吧。”

    “把房子还给我。”时良冷静地说。

    “你哥他……”

    “我也没有其他容身之地。”

    时芸这才吞吞吐吐答应下来。

    打完这通电话,时良已经没法再去想其他的了。

    每次和他妈通完电话,他都身心俱疲。

    空旷的家里异常寂静。

    良久,时良才从沙发上下来,一一检查家里的角落,徒手拆了好几个监控。

    “闻秦,”时良平静地对着监控说,“我去你妈的。”

    林宜年在医院呆了几天,打了石膏就出了院。

    动手打人的那个人是高三的准高考生,于是这事儿双方父母都选择了私了。

    就林宜年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