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还给你。”宋屿低声说,看向他白皙的手腕处显得突兀的一圈红痕。像朱砂,有种诡异的漂亮。

    就像……

    “这是什么?”宋屿喉结上下耸动了几下问,视线下垂,扫到了时良的脚踝,声音低哑,“谁给你绑出来的?”

    时良右脚的脚踝痊愈后剩下了道狰狞的伤疤,远远没有左脚光滑润泽的脚踝漂亮,但宋屿见过它还没落疤前的模样。

    时良眼皮猛地一跳。

    绑出来的……

    这的确能让人联想到某些不太好的事情。

    “是我绑的。”时良主动坦诚,唇瓣有些红肿的刺痛,带着被宋屿亲出来的绯红晕泽,“但如果你想,你也可以——”

    话戛然而止。

    宋屿静静地看着他,下颔有些奇怪地紧绷,腮帮也微鼓起来,眼神莫名染上些焦躁。

    “会给我绑?”宋屿摩挲着他的手腕,轻声追问,“任我做什么都可以?”

    “铃铛喜欢吗?”

    时良:“?”铃铛?什么铃铛?

    “……都可以。”时良坐在原地,笑得撩人好看。但他突然微微皱起了眉,在满室的玫瑰香之中,他突然闻到了一丝奇怪的味道。

    凛冽,醇香,酝酿在玫瑰香中,好闻至极。

    ——这是宋主席的信息素。

    和他冷然的性子完全不符合的凌冽的酒香。

    这丝信息素只是很浅薄的一缕,在满室的玫瑰香的信息素中却显得格外强势,混在其中,很快就将大片玫瑰香同化,一起酿出玫瑰酒香。

    时良不自觉地嗅了嗅,喉间挤出一丝感慨:“好香啊,宋主席。”

    宋屿显然也闻到了,眸中划过一丝异色,从地上站起来,将信息素阻隔喷雾抛给时良。

    虽然作用不大,但好过待会儿突然发情比较好。

    时良喷了阻隔喷雾,看着宋屿的背影,问:“去哪儿?”

    “冲澡。”宋屿说,戴上眼镜转过头,恢复文质彬彬的模样,但明显刚才被时良勾出的那点本性还没完全褪去,“你也来?”

    时良视线下移,落到某个地方,挪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