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琰随意抽出了一本书，上书《伏龙传》，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饶是这通道之中潮湿阴冷，也干脆利落地盘腿坐在了地上。
看着看着，还要感叹上两句：“……也不知这里属于谁管？若能请个令牌，自由来去就好了。”
“——想得美。”
陌生的声音穿过水滴，如炸雷般在耳畔响起。
苏琰一个哆嗦，他他他方才是不是听见什么人的声音了……？还是个甜润的女声，跟浸泡了溪水的樱桃似的。可那声音如同能够穿凿岩壁，还在空旷的黑暗之中发出了回响。
“你、你是何人？！”
没有回答。
苏琰怀疑是自己产生了幻觉，背后有些发寒。他小心地拿下壁上的一盏烛火，环顾四周，古旧的殿堂之中空空荡荡，唯有一尊壮观的盘柱青铜龙像，如鬼魅一般俯视着脚下的一切。
“这里究竟有没有人？”苏琰鼓足了勇气，“不要装神弄鬼，我、我可不怕！”
透过烛光，灰尘纷纷扬扬地飘在半空中。
一阵细碎的笑声不知从哪里传了出来，既含着嘲笑，又是意味不明的凄然。听得苏琰毛骨悚然，连东陆话都咬得准确了些：“你、你是个女鬼么？！”
“你是从何处来的？”那轻盈的声音似乎有了些兴致。
苏琰咳嗽了一声，故作冷静地答道：“我乃北陆沧族人，生于华贲，在天流城长大的。”
“……”女鬼缄默了。
半晌，才幽幽道：“我是说，你可知此地是何处？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为何要告诉你？”苏琰反问道。他将书本紧紧抱在怀里，胸前的玛瑙项圈硌得生疼。
罢了，他想。
“我受唐国陛下邀请，宿在缚仙道的别院内。夜里无事出来闲逛，见此地恢宏大气，庄重肃穆，就想进来看看。”苏琰答道。
不料他绕着狭窄的石板绕了这水上的宫殿一圈，却迟迟未找寻到入口。不远处，巡防的队伍正在靠近，他这才反应过来，他恐怕是恰巧在换防时间误入了宫中禁地。
当时他心中焦急，忍不住一跺脚——也不知踩着了什么，脚下的一处暗门突然开了，他整个人直接顺着甬道滑落了下去。
“恢宏，大气……”那女鬼重复了这几个字，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大的笑话，不由笑出了声。
“你可知，这里是龙神殿？”
苏琰一愣，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什么？这、这里就是龙神殿？！”
他喜出望外，激动地左顾右盼。他赞叹般地望着那龙像，将手里的烛灯凑得近了些，忽然奇怪道：“这龙头断了？”
看着看着，还要感叹上两句：“……也不知这里属于谁管？若能请个令牌，自由来去就好了。”
“——想得美。”
陌生的声音穿过水滴，如炸雷般在耳畔响起。
苏琰一个哆嗦，他他他方才是不是听见什么人的声音了……？还是个甜润的女声，跟浸泡了溪水的樱桃似的。可那声音如同能够穿凿岩壁，还在空旷的黑暗之中发出了回响。
“你、你是何人？！”
没有回答。
苏琰怀疑是自己产生了幻觉，背后有些发寒。他小心地拿下壁上的一盏烛火，环顾四周，古旧的殿堂之中空空荡荡，唯有一尊壮观的盘柱青铜龙像，如鬼魅一般俯视着脚下的一切。
“这里究竟有没有人？”苏琰鼓足了勇气，“不要装神弄鬼，我、我可不怕！”
透过烛光，灰尘纷纷扬扬地飘在半空中。
一阵细碎的笑声不知从哪里传了出来，既含着嘲笑，又是意味不明的凄然。听得苏琰毛骨悚然，连东陆话都咬得准确了些：“你、你是个女鬼么？！”
“你是从何处来的？”那轻盈的声音似乎有了些兴致。
苏琰咳嗽了一声，故作冷静地答道：“我乃北陆沧族人，生于华贲，在天流城长大的。”
“……”女鬼缄默了。
半晌，才幽幽道：“我是说，你可知此地是何处？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为何要告诉你？”苏琰反问道。他将书本紧紧抱在怀里，胸前的玛瑙项圈硌得生疼。
罢了，他想。
“我受唐国陛下邀请，宿在缚仙道的别院内。夜里无事出来闲逛，见此地恢宏大气，庄重肃穆，就想进来看看。”苏琰答道。
不料他绕着狭窄的石板绕了这水上的宫殿一圈，却迟迟未找寻到入口。不远处，巡防的队伍正在靠近，他这才反应过来，他恐怕是恰巧在换防时间误入了宫中禁地。
当时他心中焦急，忍不住一跺脚——也不知踩着了什么，脚下的一处暗门突然开了，他整个人直接顺着甬道滑落了下去。
“恢宏，大气……”那女鬼重复了这几个字，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大的笑话，不由笑出了声。
“你可知，这里是龙神殿？”
苏琰一愣，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什么？这、这里就是龙神殿？！”
他喜出望外，激动地左顾右盼。他赞叹般地望着那龙像，将手里的烛灯凑得近了些，忽然奇怪道：“这龙头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