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可再议,无事退朝。”

    文武百官又道:“臣等请皇上三思。”

    赢彧目光一扫,如利刃出鞘,威慑得底下文武百官寒毛卓竖。

    “众爱卿可还有异议?”

    “臣等不敢。”

    宰相府内,季然之坐在苏阁右座,苏萧若坐于左座。

    下人们一一上菜。

    苏阁道:“然之回了京也不到府中看看表舅,还好若儿在街上无意中看见了你便同我说起,只怕现今表舅还见不到你的面。”

    苏萧若一袭金黄色的曳地望仙裙,裙色用蔷金香草染成,纯净明丽,质地轻软,隐隐散发出芬芳的花木清香。她面带微笑,温婉大气,杏眼波光暗动望着季然之。

    季然之面带温和,道:“侄儿也是前日刚回京。”

    “可去探望过你母亲?”

    “母亲不喜人打扰,侄儿这几年只在大年三十才回母亲那陪母亲用膳。”

    “你母亲是个可怜人,然之,她毕竟是你母亲,你多担待她。”

    “表舅多虑,百善孝为先。”

    苏阁道:“今日朝堂上礼部尚书向皇上进言,欲在城中设佛台,请你为百姓祈福诵经七日,若你不愿,表舅帮你去请示皇上,换个大师去。”

    季然之温和笑道:“多谢表舅,即是为百姓祈福,又有何不可?”

    苏阁又道:“也罢。”

    用膳后,季然之起身告辞,苏阁欲相送,被季然之阻止。苏阁无奈,便叫苏萧若送他到府门口。

    在通往府大门口走廊处,苏萧若停下脚步,看着眼前身姿挺拔的人笑道:“表哥身为佛家弟子,从不喜女子近身,那日在街上却与女子当街搂抱,恐有违佛门圣教。”

    季然之回头,温和笑道:“表妹见笑了。”

    苏萧若笑道:“如此轻浮的女子,怎可配得上表哥!”

    季然之不喜不怒,音调和煦道:“表妹说的哪里话,相互喜欢的人哪有配不配得上之说。”

    “表哥不是说过身为佛门中人,断情绝欲乃是最基本的吗?我还记得表哥对我说过,佛教中的色、声、香、味、触、法六尘你便是一尘都不染,孑然一身、青灯古佛。”

    季然之笑道:“表妹见笑了,今时不同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