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

    云渊眯了眯眼,脸色已然沉了下来。

    “怎么?恼羞成怒?”云凌修笑嘻嘻地晃了晃手中的信纸,“璞初!靠谱!”那信纸下端便是信封,信封上还端端正正地写着五个大字,“凌修兄亲启!”

    正是在皇城离别之时,南荣璞初塞到云渊怀里,硬要他带给云凌修的那封信。

    也是此时,云渊总算是明白了南荣璞初不允许他打开那封信的缘由——“我就说以你的姿色…卖个千两万两,不成问题…哈哈哈…不想…你竟如此受欢迎…若云公子?”

    当初贺云玮城大婚,两人奉师命曾下山祝贺,在玮城古玩街摊位前,云凌修曾为筹钱买那一百两一颗的凝气果,戏言,“你剑眉星目,相貌不凡…”

    那时,云凌修一脸严肃地端详着云渊,托腮沉思片刻后,道,“听说玮城有个好地方名曰风雅楼,专招貌美男子。若筹不下钱,以你的姿色,卖个千两万两,又有何难?”

    不想,一语成谶。

    未被卖到玮城的云渊,竟被囚在北境嗪州濋倌,还被南荣璞初和兀息前辈以二十万两银钱赎回。

    云凌修笑不自已,险些歪倒在桌角边,捧得桌边的茶杯“哐哐当当”响个不停,“若云公子真是祸国殃民,若为女子,不知是何等惑人呢!”

    云渊脸色铁青,已然明白在南荣璞初在信上所言内容便是几人在嗪州濋倌内的经历。

    他一言不发,直接抽出腰间的长剑,朝着云凌修横斜一指,扬了扬下巴,示意云凌修将那封信递过来。

    “别激动…别激动…”云凌修见他动真格,立马将双手摊开,朝上举起,投降道,“刀剑无眼!有话好好说!”

    云渊挪开了一点剑锋。

    见他有退让之意,云凌修试探性地伸手退了退面前的剑锋,笑嘻嘻道,“这才对嘛!兄弟之间,哪能刀枪相向?”

    话未说完,他转头就跑,一溜烟已到门边。

    云凌修虽轻功无人可及,可谁知云渊早有准备。见云凌修转身,便一挥袖,把门关上了。一股真气裹挟着木门,从门框上传来,击中云凌修,将他一把弹开。

    云凌修被门框上包裹着的真气击中,直直地倒在地面之上。

    云渊虚扶了他一把,让他不至于重重地摔倒地面上,低头气定神闲地俯视着他,高傲地伸手拿过他手里的信纸。

    “你!”云凌修气急,“你作弊!你怎能用真气欺负我!?”

    云渊学着平日里的样子挑了挑眉,撕掉那张信纸,轻道,“兵不厌诈,成王败寇!”

    居然是用自己之前的话语来堵自己的嘴!

    云凌修气急,却也说不出一句辩驳的话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把那封信撕掉,随后狐疑地看向云渊。

    向来清冷的人撕掉信纸,随手将至煮茶的铫子之中,将其烧掉。随后闲闲一拍手,仍旧气质高洁地站在那处,容颜如玉,眼若寒星,清俊挺拔,似乎并无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