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可不是矫情,是真挺疼的。

    江辞垂眸低笑一声:“嗯,我轻一些。”

    伤口清洗干净后,江辞拿起一旁的外伤药轻轻涂抹上去,再用食指一点点按摩直到药膏被肌肤吸收进去。

    二人此时挨的很近,晏殊的心跳莫名有些慌乱,目光不知该放在哪儿。

    “我想去看看那头野猪。”

    晏殊想抽回自己的手,手腕却被江辞攥的更紧。

    “等等。”

    江辞突然俯下身,轻轻吹了吹她受伤的部位,像是被一缕鹅毛拂过般一闪而过,却足以让她的一颗心乱作一团。

    初晨的阳光透过帐帘撒向他俊朗不凡的面容,他的睫毛如鸦羽一般浓密细长,鼻梁高挺、薄唇……

    “闺女,你没事吧?”

    帐篷外传来晏二生焦急询问的声音。

    晏殊猛然回神儿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匆忙起身跑出帐篷。

    江辞也紧跟着走了出来。

    帐篷外,晏二生、柳文娘、晏家三兄弟和晏大虎、晏向阳一家都在,村民们也陆续往这边赶来。

    “只是擦破了一些皮而已,刚上了药膏。”

    晏殊尽量表现出与平常无异,心跳却扑通扑通的狂跳着。

    眼神自始至终不敢去看身旁的人。

    夭寿啦!

    她怎么就经不住美男的诱惑?人家只是帮你吹了吹伤口,你咋就跳个不停呢?

    这个男人不是你能心动的啊,想想你的郡主之位,想想未来的大好河山,自由自在的游山玩水,养她三五七个面首轮班倒不香吗?

    皇家无情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她不会认为自己就是那个特殊的幸运儿,江辞若爬上了那个位置,为了巩固皇权迟早是要充盈后宫的,她可不想当一个没有盼头的金丝雀,最后变成一个深宫怨妇啊。

    这么一番冷静思考后,那颗狂跳的心脏终于消停了下来。

    晏殊总结:她只是被美男诱惑一时乱了方寸而已,一定是这样!

    柳文娘心有余悸的摸着心口:“刚刚可吓死我了,眼瞅着那头野猪朝你冲过去了,还好你这丫头够激灵躲避的及时,不然后果可不堪设想。”刚刚他们一家人都在水潭那边洗衣裳,突然就看到一只野猪从草丛里窜出来,直奔着自家帐篷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