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和他一样,乐初其实也知道所有的事情?

    会不会……乐初记着当初的那些并不愉快的回忆,现如今的一切,也是在同他做戏?

    如果,乐初是有备而来,他的靠近和忍耐会不会成为无稽之谈?

    乐初伸手推了一把肖故的脸,让肖故的薄唇彻底远离她的耳朵,再想去推开肖故的身子,没推动。

    “我知道什么?还是说,我应当知道什么?”

    肖故仔仔细细的观察着乐初的言行举止,如当初御书房中一样,丝毫都不敢错过。

    看乐初面上有茫然不解,有恼羞成怒,不管哪一种情绪,都不像是装出来的。

    眉头深皱,薄唇紧抿,那是发怒前的征兆。

    肖故暗笑自己草木皆兵,竟然被乐初随口而出的一句话吓得生了冷汗。

    他分明是最清楚乐初性子的。

    乐初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什么都写在脸上,不是能忍耐着同人演戏的。

    要是乐初还记着曾经,要是还记着他曾将他逼上绝路,早该拿出鞭子同他拼死拼活,又怎会这么和颜悦色的任他靠近?

    也许,真的就是找了个说辞,想要说动他将人放进去书院罢了。

    他应当相信,他既然求得了重新来过,既然他们已经重新来过,那他和乐初的那些恩恩怨怨就都会成为过眼云烟。

    乐初不会记得的,永远都不会。

    “你竟然还笑得出来?”乐初不可思议的看着唇角明显上扬的肖故。

    先是对着她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再是对着她又是咬耳朵又是搂腰的占尽便宜,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莫不是以为我对你有几分好脸色就不会打人吧?”乐初咬牙问。

    肖故立即松手,两手交叠,对着乐初一拜。

    “初公子见谅,怀时不是故意的,只是掌管书院琐事颇多,一时想岔了。”

    乐初没空往别处想,理了理衣裳,冷哼着问,“你究竟怎么想的?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别婆婆妈妈的。”

    要不要韩离进去书院,给句准话儿。

    肖故答,“此事,唔……”

    话未说完便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