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想见司马莞笙一面,想知道她心意如何,是否还愿等待,是否对她们的未来还寄予厚望。这也是他为什么拒绝同史老夫人光明正大进去的原因,若是堂而皇之进去,肯定是无法见上司马莞笙的。

    他在绞尽脑汁想对策,想私下去见司马莞笙一面。

    史老夫人进去后不久,他便独自下了马车,朝着司马府后巷行去。

    他寻思着,若真寻不到方法,那他就当真再做一回梁上君子,翻墙进去偷会。

    行至司马后门,正巧碰见一拉着一车蔬菜鸡鸭的送货小厮。他小时候经常从后门偷溜进去找司马莞笙玩,故此,经常碰见这些送菜的小厮。这个小厮他认识,正是为司马府送菜的的小李。

    他灵机一动,计上心头,忙上前拦下小厮,笑问:“小哥,你这菜肉,可是要送去司马府的?”

    小厮拿起肩上的汗巾,一边插着额头的汗珠子,一边回应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刘璃越闻言,喜上心头,忙掏了些碎银子,抓着小厮那布满老茧的手,将碎银子塞到他手心里,堆笑道:“小哥拿着去喝一壶酒,解解乏,这菜肉我帮你送可好?”

    小厮看着手中的碎银子,满脸不屑,斜着眼瞄了一眼刘璃越道:“你说得倒是轻松,我这一车菜可不止这些银子,你这是欺负我读书少,不会算账不成?”

    “小哥,你误会了,你只需带我进得那司马府,肉菜的钱还是你的,我一分不要。”

    “有正门不入,偏得寻这等不见光的法子,想必也没安什么好心。来,拿去,我可不想为你这几个碎银子惹祸上身。”小厮满脸嫌弃,将手里的碎银子硬塞回刘璃越手中,利落的将汗巾往肩上一搭,推着板车准备离去。

    刘璃越见状急了,用力拽住板车扶手,强行阻止小厮前行,急道:“小哥放心,我不是行什么坏事,绝不会连累你。”

    小厮不再同他多费唇舌,强行扳开他的手,推着板车朝司马府门口行去。

    刘璃越见好言好语无用,心中瞬间生出强行之计,他箭步行至小厮身后,从宽袖中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朝着小厮的昏穴上一扎。小厮瞬间失去意识,他忙扶住小厮的身体,将小厮拖到旁边的小巷之中,换上小厮的粗布衣裳,推着板车朝司马府后门行去。

    司马府后门有一看守的老奴,见来人是生面孔,谨慎的问道:“你看着面生,新来的?”

    刘璃越尽量压低头,低声回道:“嗯!”

    “以前不都是小李送吗?”

    “小李突然害病,下不了榻,所以换我来接替他手里的活。”

    听罢,那老奴这才让刘璃越进门。

    他费力的搬着一筐筐瓜果蔬菜,朝着司马府厨房的方向行去。好在这司马府他并不陌生,院里哪个旮旯有什么,他都烂熟于心,这厨房的位置他自然也知道在哪个位置。

    趁着搬运菜肉的空隙,他躲开院里穿梭的丫鬟婆子,偷溜进丽春阁院里,轻车熟路地找到司马莞笙的闺房。

    他又故技重施,利用银针点穴之法,将候在门口的茹霜定住,堂而皇之走进了司马莞笙的寝殿。

    凌妈妈听闻有人进来,正欲回头查看,见是刘璃越,她瞬间惊得欲大叫,可想说之言还未出口,就被刘璃越手中飞过来的银针给定住,保持着那又气又恼又惊讶的表情,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时间仓促,刘璃越没有多余的时间同凌妈妈周旋,他只能如此对待凌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