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要进去,就必须点一杯花茶。

    这茶的价格要一千文,只有付了一千文后,才可登楼。

    就这一门槛,就把许多穷酸客给拦在门外,没有银两垫脚是跨不进来的。

    登楼之后再喝一杯酒,付给老鸨几贯银子,叫做“之酒”。

    只有这些全部做完后,才可置办酒席。

    说白了就是花钱吃喝玩乐。

    因为喝酒一般都要叫姑娘,而这一喝,价格不下几十两。

    最后再加上给下人打赏点银子,一次至少也要上百两。

    在胡不喜客栈,掌柜的胡善是给了他两锭银子。

    一锭就有五十两,两锭就是一百两。

    所以现在林静闲怀里揣着的这些银两,估计在镜花水榭也就混了脸熟,干不上龌龊事。

    夜笼长巷,细绵雨丝斜打在泛黄的伞面。

    一排排高檐低墙悄悄隐匿在夜幕当中,但巷尾的尽头,却有红灯高悬,热闹异常。

    好似有女子软糯或清脆的笑吟声。

    少年循着声音缓慢走了过去。

    林静闲微微倾斜伞檐,将头稍稍露出,打量着眼前金碧辉煌的雕梁画栋,以及两侧屋脊。

    他这才知道。

    原来青楼并不只是一座楼,而是一个或几个院落的结合。

    不过眼前的这个是主楼,置办酒席都在主楼。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四个大字——镜花水榭。

    林静闲打伞在门外站了良久,心道:“怎么没有老鸨在门外揽客?”

    他又看了看牌匾,郁闷道:“没走错啊?”

    镜花水榭不是郡中那三、四等的草鸡窝,而是家大业大的凤凰楼。

    来的都是老主顾,无须老鸨指引,自己一人便可轻车熟路地去找他心仪的歌姬舞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