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外,孔廉虽然做了牧莹宝的兄长,却仍旧住在原来的那个宅院中。

    虽然牧莹宝他们一回来,他就接到消息了,却半点睡意都没有。

    坐在桌案前,做着箭羽。

    即便不是内行的人,一看也知道,这短小的箭羽,是那种小的弓弩所用。

    “帮主,时候不早了,歇着吧,明个再做也不迟啊。”边上站着的俩手下,其中一个硬起头皮小心翼翼的说到。

    “你们困了就去睡。”孔廉头都没抬的说到。

    另一个咬咬牙;“帮主,夫人她还给你留着亮呢。”

    闻听此言,孔廉的手就是一顿,下一刻,利箭般的视线立马射向刚刚说话的这个。

    “你是第一天跟着我的么?”孔廉声音也骤然变冷,让屋内的气温徒然的降低了好几度。

    “属下知错了,属下告退。”先说话的那个,一看不对劲儿,赶紧的抢着回应,然后伸手把身边已经吓坏的同伴给拽出了屋子。

    到了屋外,看着院内站着的几个同伴,一起无奈的摇头。

    “算了,都去睡吧。”黄之行朝夫人住的那间屋子看了看,叹口气,低声的对同伴们说到。

    帮主和夫人之间的事,岂是他们能干涉的了的!

    孔廉所在的房间,只剩他一个人,想努力的专心致志的继续做箭羽。

    然而,并不行,心里很是烦躁的他,接连削废劜好几支箭杆儿。

    索性扔到一边,起身找到自己的酒葫芦,拔掉塞子灌了几口酒。

    他的妻要来前,曾事先写信跟他商量过。

    他并没有同意,回复说京城现在虽然看着稳定,但是并不算真正的太平。明着回复她告诉她别过来的,结果人还是到了。

    到的时候他还有些不敢置信,因为他根本就没想到,一向温婉贤淑的她,竟然也会忤逆他整个丈夫的话。

    见面几句话后,才知道,妻子并没有收到他写的回信。

    孔廉的家书还是写给帮中分舵的信,都是帮中专门的信使专送的。

    信使是肯定拿着他的信出发了,她竟然说没接到信,人也没看见。

    那,送人的那个人呢?

    她都已经到了京城,那个负责送信的手下却没见踪影,十有,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