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般人到了此刻应该是有些感动的。但吴原依只觉得浑身发冷,皇甫义算无遗策。

    他居然如此笃定吴原依有朝一日会被困在天门,受他摆布。

    此刻他将皇甫义想的有多阴险狡诈,未来便会有多后悔。

    他朝圆台上的皇甫义信步而来,这个圆台下由一根通天巨柱顶起,使圆台四周上去就像是悬浮在空中。

    四周接应的景色就是山峰顶上的绿树薄云,看上去就犹如人间仙境。

    这里根本就没有能走出天门的路,吴原依四处打量,也不知机关在何处。他自诩轻功极好,但是看着这遥远的距离还是放弃了使用轻功飞走的念头。

    若是皇甫义不同意,他是根本走不出这天门的。

    皇甫义就那样笔直的立在圆台边沿,山顶的风较大,吹动他黑色的衣衫猎猎作响。

    他的眼神已吸在吴原依身上,充满了神采。

    吴原依已到他跟前,二人对望片刻,皆没有说话。

    如果此刻时间静止,皇甫义倒也乐在其中。

    突然,吴原依身形笔直的跪了下去。

    皇甫义一僵,立即收回眼角的笑意,他怔怔的望着吴原依跪在他面前将头抵在冰凉的石块上。

    “你!”

    吴原依缓缓的抬起头,但跪着的姿势却比跟老祖宗上香还要标准。

    “表哥,这十六年来,是原依不懂事,目中无人,今日,原依向表哥请罪了,希望表哥大人有大量,原谅原依!若表哥不解气,任打任罚,原依不敢不依!”

    吴原依越是说的诚恳,不卑不亢的服软,就仿佛越是能得到皇甫义的原谅。

    可吴原依此刻低着眼,根本就没有看到皇甫义眼中的戾气和愤怒。

    “哼,说得好!”皇甫义几乎咬碎银牙,压低声音道:“还有吗?”

    吴原依这才抬眼认真望向皇甫义,皇甫玉义抿嘴不语,他知道吴原依接下去说的话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果然吴原依徐徐接着道:“表哥,只望你消气以后能放原依离开天门,原依有十分重要之事定要去漠河的寒洞……嗯……”

    话未尽,皇甫义已欺身上前,一把掐住了吴原依的脖子,将他狠狠的仰按在地。

    吴原依原本就没想要反抗,他原只想让皇甫义出气的,所以便任由皇甫义将他压在圆台上。

    只是皇甫义这一用力便抵着他背上一阵生疼,胸前的伤口也传来一阵刺痛,隐约有一股热流涌出,此刻又被掐着脖子不能呼吸,顿时一张近脸便涨的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