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他才只好假作病情严重,命管家去仁德堂请庞大夫。

    知晓庞大夫不会来安王府为他瞧病。

    安王这也是投石问路之举,命管家去找贺堇春,贺堇春得知后,问过了闫大夫的意愿,才让闫大夫来给安王瞧病。

    而后安王借着病情好些为由,让管家在府中摆了席面,去请林庭旭和贺堇春。

    不想林庭旭将一封信交给安王府的管家,婉言谢绝来安王府赴宴。

    安王打开信细细看之,是大皇子的幕僚写给林府江管家的。

    虚伪寒暄三两句同在幕僚府的同窗之谊后,又写安王身子一向不好,远在京城的大皇子时常记挂,听说林氏有一名圣手神医,给安王瞧病未足三月,便有痊愈之象,大皇子总算是放下了心。

    信笺被安王捏出了细细的褶皱,顿知这是大皇子故意敲打林庭旭之意。

    当夜安王便咳出了血,侍卫亲去寻闫大夫来安王府看诊。

    坊间皆传:安王这一病,便病了两个月才堪堪能下榻行走。

    从此安王的病,愈来愈重。

    闫大夫开好药方,告诉管家去仁德堂取药,回来亲自煎熬后,便听到“咚咚咚”的鼓声。

    遁声而视,瞬时见到七月郡主戴着“欢喜面具”,左手摇着拨浪鼓,右手抱着三个锦盒,俏皮可爱之态惹得安王淡淡一笑。

    七月郡主将锦盒和“欢喜面具”尽数交给了闫大夫,又一再叮嘱闫大夫道:

    “这个面具,让府中丫鬟戴着逗姐姐笑一笑,这可是我的宝贝,是我在京城街市千挑万选出来的,瞧着煞是喜庆,看着就想笑。”

    闫大夫行礼道谢。

    管家寻来个布袋,将锦盒和欢喜面具放好,亲自送闫大夫出府的时候,恰似随意闲聊道:

    “我们王爷初来京徐州时,永宁侯递了拜帖,瞧着有心拜入安王的门下。”

    话音一转,管家冷冷发笑道:“也怪我们王爷身子不好,永宁侯知晓我们王爷是个不堪用的,因咳疾犯了,拒了他两次,便再也没来过了。”

    这话明面是说安王久病,暗中却是说永宁侯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没有真心可言。

    闫大夫目光闪了闪,早在他初次来给安王诊病之前,便得了贺堇春的一番叮嘱。

    闫大夫便笑了笑,转移话题道:“春日入夜后寒凉,入夜后王爷万不可再贪凉开窗而眠了。”

    “是!”管家会意而笑,将闫大夫送至大门处时,唤来两名侍卫亲自送闫大夫回仁德堂,并高声道:

    “误了闫大夫坐诊,三颗百年人参,权当补偿,闫大夫不嫌弃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