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次,在太皇太后张氏的坐镇下,襄王稳定住京师局势,迎来了宣宗从南京北上继位。”

    “後一次,宣宗御驾亲征之後,也是襄王坐镇後方稳定人心。”

    “两次监国,皆在国家动荡之时。襄王贤明,可见一斑。”

    “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说什麽“国赖长君”,那麽正值壮年的襄王入京,当为首选。”

    “论年长,襄王本就在郕王之上。论治国经验,襄王也是驾轻就熟。”

    孙太后说得十分的冠冕堂皇。

    只不过在她的心里,却是另外一种想法。

    招襄王朱瞻墡入京,可以压制郕王朱祁钰。

    而襄王多年不在京师,於百官中并无什麽势力可言。

    如此一来,朱瞻墡和朱祁锐相互制衡,那麽孙太后就可以居中而坐。

    等到皇帝朱祁镇回京以後,两王只能乖乖的归还朝政大权。

    就算皇帝回不来,毫无根基的襄王百年後,也只能传位给朱祁镇的儿子朱见深。

    孙太后觉得自己这样做,不但可以保住大明的江山社稷,还可以保住他儿孙的皇位。

    如此,可谓是一举两得、一箭双鵰。

    只不过,孙太后不过一个深g0ng妇人而已,而她面对的重臣们,哪一个不是当代的人杰?

    孙太后能想到的,重臣们又怎麽会想不到呢?

    当然,朱祁锐觉得这个时候还不能直接拆穿孙太后的小算盘,免得彼此都下不来台。

    朱祁锐身姿挺拔、神sE凝重:“儿臣斗胆,想请教母后一件事情,还望母后给儿臣解惑。”

    孙太后没好气的回到:“说!”

    清了清嗓子,朱祁锐这才开口:“叔与侄、兄与弟,於亲情礼法而言,哪一个更加亲近?”

    孙太后没有说话,因为朱祁锐这是明知故问。

    倒是一旁的兴安,接过了朱祁锐的话。

    “当然是兄弟之间,更加的亲近。”

    “兄弟胜过叔侄,此乃尽人皆知之事,不知邺王殿下为何会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