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濙对着孙太后一拱手,谢过了来自太后的厚恩。

    “古来天子外出,都会认命宗室贤者监国。我大明朝监国的传统,更是不少。”

    “太宗皇帝五次北伐蒙古,都是以彼时为太子的仁宗留守京师以监国。”

    “仁宗即位之後,效仿自己当年留守北京的事蹟,让还是太子的宣宗,去到南京监国。虽然时间这次监国时间不长,也还是有几个月的。”

    作为执掌礼部多年的尚书,胡濙对於明朝的历史典故,那时信手拈来。

    孙太后抓住了胡濙话语里面的一丝漏洞,她开始借题发挥了。

    “你说的这两次监国,本g0ng自然是知道的。”

    “不过这两次监国,监国者的身份都是一样的。我大明,都是以东g0ng储君来监国!”

    孙太后刻意在“东g0ng储君”四个字上面加重了语气,显然她是别有用心。

    “皇帝本来正是春秋鼎盛之际,所以还没有确立东g0ng人选。”

    “如今本g0ng就替我儿子和大明做主,本g0ng今日就立皇帝长子为太子!”

    终於,孙太后露出了她的真实意图。

    孙太后这是要立的她的孙子朱见深为太子,然後再由朱见深来监国摄政。

    当然,因为朱见深还只是一个三四岁的孩童,所以大权很有可能还是掌握在孙太后的手里。

    胡濙虽然人老可是他的心还不糊涂。

    胡濙:“太后之言,对也不对。”

    “哦?”

    孙太后没有想到胡濙会公然说她的话有错,所以她露出了不解的神sE出来。

    胡濙解释:“我朝之前确实是以太子监国,仁宗、宣宗都是如此。”

    “只是後来仁宗驾崩的时候,我朝有过以藩王监国的先例。”

    “这个藩王监国,就是宣宗的胞弟襄王。”

    孙太后是明宣宗朱瞻基的媳妇,襄王朱瞻墡是朱瞻基的同母同父的弟弟。

    对於自己的这个小叔子,孙太后并不陌生。

    仁宗驾崩的时候,还是太子的朱瞻基远在南京,一时无法返回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