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贵卿爹爹好生怪异,将我叫过去之后只问了殿下最近食欲如何,都吃了些什么外,便什么都没有再问了。我还以为真会像您说的那样,会警告汤圆,吓的我腿都软了。”

    “他能警告你什么,大白天把你从我身旁叫走,只会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若是某日我不在你被人掳走,那可是要小心了。”凤滕若换了身衣衫,走到书案前坐下,一边将这几日搜集到的东西整齐的排列在桌子上一边回道。

    方才滕瑾派宫女来将小汤圆请走,光天化日也不遮遮掩掩,倒是有些明摆着告诉凤滕若,这若同殿里的一举一动皆在他的眼前。真不知原主的记忆中一直都把滕瑾比作好父君是好在哪里,这除了层层监视,其余的她可是从来了之后一点都看不出来。

    凤滕若用银钗拨动着物件,漫不经心的询问:“你方才离开的时候,承明殿可是有什么动静没有?”

    小汤圆想了想,走到案旁努着下巴:“好像是...啊对,宫女们正在布置浴汤。陛下晕倒后身子虚弱,今日都未上早朝,按理好像是各宫爹爹都应该去伺候陛下,是要守夜的。可是玉贵卿刚诞下皇儿尚不能下床,淑贵卿他更是连宫门都紧闭,所以只能由瑾贵卿爹爹去了。”

    “哦,怪不得。”凤滕若点头:“所以他根本没有时间找你的茬,也难怪不来找我。”

    上午她将如意赶走,言语之间九成都是在质问有关朝玉进宫的内容,如此针锋相对滕瑾也没有亲自前来怪罪,原来是有更要紧的事。

    小汤圆点点头,不知怎地十分信服凤滕若的话,但一瞬过后又瘪着嘴巴看着凤滕若有些吞吞吐吐:“殿下...”

    “嗯?怎么了?”凤滕若聚精会神的盯着被银簪挑起的血痂,未曾注意到旁边之人表情不对:“汤圆你过来看看,宫中能有什么东西会脱落下这么大块的金片呢?”

    金片凝固在血痂里,若是金钗,到还真应了那副将的话,可是宫内东西又岂会粗制滥造这么容易脱落。

    小汤圆看了看摇摇头:“我不了解,掌管宫内珍宝和制作宫中众人金物什的司珍部,那里制作的都是纯金的,可既然是纯金的,那怎么会像树木一样一片片掉皮嘛?”

    “嗯?你这么说倒也是挺有道理的。”凤滕若点点头,与其自己在这里瞎折腾都不如找个专业的人来看看。

    “那这个呢,觉得眼不眼熟?”凤滕若手指着黑乎乎的绳结,看向小汤圆。后者盯了半天后依旧摇头。

    凤滕若扶额:“这是那天绑你用的绳结啊,这都看不出来。你那夜都注意些什么了。”

    小汤圆闻声脸色惨白,嫌弃的离那处又远了几分:“我,我可是被绑着!那能看见什么!”声音软绵绵,有气无力又挫败。

    “那你后来被若同殿的人带回来也没看见?”

    “是啊!若同殿的人个个恨不得眼神能瞬间杀死我,直接拿刀划开了绳子,一点都不注意还差点把我肉削掉一块。好在我命大,只是有被绳子勒的有些擦伤,也没什么其它毛病。绳子...估计切断后就无人关心了吧,也许被火烧掉了也说不定。”

    凤滕若闻声看着手里的绳结,两端整齐呈略微内收的倾斜角,很像宫中侍卫佩剑所造成的切口。绳无问题,重要的是这系结方式,很是不同。

    小汤圆看着凤滕若沉默,颓废的坐在一旁抱膝嘟囔:“也不知那日是做了什么坏事竟然如此倒霉,下午撞了皇女殿下,晚上又莫名其妙的在小厨后院被人绑了起来,刚挣扎了两下举起柴火就被那个坏人发现了,一掌打晕,真是倒霉!”

    “嗯。”凤滕若下意识嗯声,又瞬间反应过来不对。

    “嗯?你是说你被人绑的时候还没有晕,是后来反击的时候才被打晕的。那你可是有看到那袭击你人的模样?”

    小汤圆想了想摇摇头:“没有看见,她包裹的十分严实,只知道是个女人。”

    “那你们说话了没有?”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