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舒盯着他红彤彤的耳朵,拧眉想了想,从书包里把剩下的糖果都掏出来放到陆槐桌上。

    陆槐喜欢吃糖,他把糖都给他了,他会不会就看他了?

    莫舒等了又等,见陆槐还埋着脑袋不看,眉头便皱得更紧了,想不明白他到底怎么了。他伸手轻轻戳了一下陆槐,话里还有他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委屈:“给你。”

    陆槐还是没起来,脸太烫了,他没脸见莫舒。

    莫舒又戳了他一下,罕见地喊他的名字,小脸都冷冰冰的:“陆槐。”

    陆槐一震,心上像被人挠了一下,眼眶酸涩,突然有点想哭。

    莫舒有多久没这么叫过他了?有三年了吧?

    哎,可真怀念。

    他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

    好不容易从鸵鸟的状态出来,眼里的泪都没来得及憋回去,映入眼帘的就是摆放在面前的一把糖果。

    陆槐眼含询问看向莫舒。

    莫舒又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给他,道:“给你的。”

    他说的是糖果。

    陆槐没接手帕,而是当着他的面连忙把东西藏到桌肚里去,心跳都比平时快了不少:“这个要放好,要是被老师看到没收就没了。”

    莫舒对此没多大反应:“嗯。”

    陆槐擦了擦眼角,试图解释给自己挽回几分面子:“我才没有哭。”

    莫舒顿了顿,道:“我知道。”

    陆槐心道,你给我手帕时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那表情就差点在说“你怎么又哭了”。

    想到这些难为情的事陆槐不禁有些恼羞成怒,他瞪了一眼莫舒,随即咦的一声,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脸惊诧道:“莫舒,你脸好红哦。”

    莫舒也耿直:“你的脸也好红。”

    两个人你瞪我我瞪你,都涨红着一张脸,瞪了半晌后,便都很有默契地偏开了头。

    时间滴滴答答溜走,就像这不可言说的尴尬,总要有人去打破。

    ***

    “莫舒,你知道我刚刚睡觉的时候梦见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