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太太,你好像在等什么重要的信息?”阎立道。

    廖太太警觉地抬起头,随即挤出一个笑道:“没什么,只是问保姆孩子的情况。”

    “儿子?”

    廖太太点头,“五岁多一点,淘气得很。一个不留神,恨不得把家拆掉。”

    阎立轻笑:“这年头找到一个值得放心的保姆真不容易,多的是虐待儿童和老人的变态,也不知这些人的心是什么做的!”

    廖太太对这话似乎很有兴趣:“没错,所以也难怪家家装摄像头,孩子外婆也帮忙盯着!”

    “我的一个律师客户就处理过保姆虐待案,廖太太,千万不要雇佣番南籍的保姆,她们没人性的。”

    “怎么?”廖太太瞪大眼珠,神情专注。

    “说出来你或许不信,”阎立稍稍探身,压低声音道,“那个保姆负责照顾失智老人,长达半个多月的时间里,她动辄掌掴老人,饿饭,还……还给他闻尿桶。”

    “啊!”廖太太有些花容失色,“后来怎么样?”

    “还有更可怕的,经她照顾的老人多数活不过一个月,警方严重怀疑她故意杀人!”

    廖太太惊恐地捂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其实这案子新闻曾密集报道过,想来廖太太的岁月静好里,看血腥的社会新闻并不是爱好之一。

    阎立继续道:“廖太太,其实我做公关行业,在这行做久了,各种狗血的真实事件听过不少。我们公司的一大业务便是名人的危机公关,当红的影视明星李一凡是我的客户之一。”

    话说到这里,廖太太了然地微微一笑,“所以,你把我或着我老公当成潜在的客户?危机?单从我脸上,你就能看出我有麻烦?”语气变冷了,还带着怒气。

    听起来,廖太太并不想别人知道她的麻烦,当然这不难理解。多的是讳疾忌医的人。

    本来,阎立并不十分确信廖太太真有什么大烦恼,但看她这种转变,不由得更信了一层。廖太太的反应过于激烈了,有点偏离她岁月静好的人设,果真“岁月静好”的平衡被打破了?

    什么事?什么人?

    阎立靠回椅背,云淡风轻地笑:“廖太太稍安勿躁,危机什么的是老黄历了,现在我们更倾向于说成挑战,而且也不单单是麻烦,名人的婚事我们也承办的。”

    甜点送上来,廖太太已经毫无兴趣,她拿过手袋,怒气冲冲地起身:“抱歉了,我没有麻烦和危机,今后应该也不会是高太太你的潜在客户。

    “万一您改了主意,这是我的名片。”阎立耸耸肩,不再掩饰自己的意图,跟着站起来把名片递上去。

    廖太太尚能保持自己的优雅贵妇形象,勉强接了名片。

    咖啡厅门口是守候多时的司机,见廖太太出来,赶忙去开车门。

    阎立看眼前的两客舒芙蕾,甜香味勾魂夺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