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梨抓了抓他柔软的头发,“哥。”

    卞迟忍不住红了眼,“这次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纵然郑氏控制沿海别墅的大半楼盘。近年飞涨的房价更是让郑父的地位水涨船高,大半豪门尽管心里鄙夷他是个暴发户,可见面还得点头哈腰问声好。

    可卞家不一样,在卞城内首屈一指,延续百年的贵族。卞父跺一跺脚,整个豪门圈子都能抖上三抖。

    弄垮郑家就跟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当然卞迟还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但倘若郑家死揪不放,那就别怪他。

    ……

    卞梨卧室的门虚掩着,她透过门缝去看哥哥卞迟的身影。

    瘦削颀长的影子站在客厅的窗前,睥睨底下车水马龙、流动光影。

    她倚在墙上,凉意透过薄睡衣渗透到肌肤上,卞梨不由抿了抿唇,把怀里的手机又揣紧了几分。

    在想,要不要跟余漾发一条信息,让她别担忧,卞迟能解决一切的。

    还是没有。

    早上下了课,卞梨和贺菲菲去隔壁班。

    问第一排一个戴眼镜的男生,他说郑西桥请假了几天。

    而后流里流气接了句,“郑哥不行,但我可以啊!卞梨你要不考虑一下?”

    卞梨拽紧挎包带子。包里边放了一根折叠棍,她在想,要不要给这男生当脸来上那么一棍。

    可贺菲菲抢先一步,直接把那男的凳子踹翻了。

    “艹!”男生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你——”话音戛然而止。

    卞梨蓦地抽出棍子抵在男生眼前,“说啊?继续说啊!”

    “嘁。”男生插兜,嘴里吹了声口哨,浑不在意般的双手插兜往门外走。卞梨他不怕,怕的是和贺菲菲交好的那堆人。都是外校的混子,他惹不起。

    “欺软怕硬。”卞梨嗤笑一声,垂眸把银色的折叠棍塞进包中,“就是这种人。”

    “还回班么?”贺菲菲问。

    “不回,逃课。”卞梨眼神泛凉。

    她现在像只四处寻觅着温暖的小动物,心里渴望见余漾的念头疯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