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南美的确很远,而且不一定回得来。

    “就这么说定了,陈白,你今晚上就走,回去收拾一下行李!”

    “是,陈白遵命。”

    陈白,永远都不会违背沈潮生的任何命令。

    沈潮生很快就离开了。

    贺尧捏着陈白的耳朵,骂他傻!

    陈白却是拂开了他的手,他的脸上没有表情,背对着贺尧说:“我的命,本来就是沈三救回来的,沈三让我去哪,我就去哪,你好自为之。”

    “陈白!你能不能为了你自个儿活一次?!”贺尧冲着陈白的背影大喊。

    那个冷硬的大汉,永远喜欢穿一身黑,永远都是没有表情,永远都孑然独行。

    只有在沈潮生偶尔夸他办事能录不错的时候,眼角眉梢会浮现出几分欢喜的光亮。

    那是让贺尧嫉妒的光亮!

    陈白声音干脆利索:“这辈子,我只为效忠沈三,而活。”

    信仰。

    只有懂的人才会懂。

    贺尧气

    得一个人在庄园坐着,喝了好几杯酒。

    喝得半醉了,借着酒胆儿,他去公司找沈潮生!

    来到了沈潮生的办公室,贺尧跪在了沈潮生的面前,低下了头。

    他的声音沁着几分的伤痛和祈求。

    “求你,别让小白走!我现在生活在泞城的唯一动力,就是小白!”

    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陈白的感情,发生了微弱的变化。

    他感动陈白有血有肉的性格,感动他为了一个人坚守阵地的信念,感动他默默无闻的付出,感动他不计回报的效忠。

    也心疼他太过重情重义,很多时候伤了自己,却任由血粼粼的伤疤流着血,哪怕伤得再重也一言不发。

    二十多年,贺尧一直都是一个很随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