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个吻的记忆全都涌入脑海,每一个细节都记得很深刻。

    记得他薄唇的温度和触感,平常深邃冷冽的双眼有着星芒点点的笑意,温柔得让人不可自拔。

    也记得他近乎宠溺的举动,她嚷嚷着要看海上的日出,他就静静地拥着她靠在躺椅上,相互依偎。

    然后,然后她就记忆断层了。

    看来是不胜酒力昏睡过去,季蔚然才送她回房睡大头觉。

    真的好丢脸...

    容懿拿起枕头盖在自己脸上,很想就这么闷死自己算了。

    她一直澄清自己没有要纠缠他的意思,偏偏又发了酒疯对人家投怀送抱...

    虽然后来主动的人是他,但是她完全没拒绝啊。

    可以假装喝醉失忆吗?

    容懿像只鸵鸟般埋首在柔软的床褥,懊恼得不得了。

    她不敢相信自己这么毫无防备,不仅打破原则在外面喝酒,还跟那个男人纠缠不清。

    突然意识到某个关键问题,容懿倏地抬起头来,迷茫的眼神清醒了几分。

    季蔚然昨天对她...又亲又抱,她却一点恐慌的反应也没有,甚至...还有点沉醉其中?

    难道她无形中克服障碍了?

    不可能!容懿很快就否认了这个想法。

    前天在科伦坡街头差点崩溃的恐惧感,至今还很鲜明,PTSD不可能一夕之间不药而愈。

    那为什么只有季蔚然是特别的?

    容懿根本想不出答案,头又晕得难受,实在没法再纠结下去。

    她心虚的把纸条放回原位,决定假装没看见。

    慢吞吞的梳洗完,又喝了大量的水,才稍稍缓解了宿醉的痛苦。

    容懿拉开窗帘,灿烂的阳光让房间为之一亮。

    叮!手机传来新信息的提示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充好电的手机就摆在书桌上,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