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钊明显被他的话激得停滞了一下,准确地说,是被后半句噎住了。

    半晌楚玦又笑了,露出一口白牙,笑得相当灿烂。

    “我带过这么多届,往年画棺材的写符咒的都有,头一次听见有人造谣我要结婚了的……”楚玦问,“哪个创新型人才?有够聪明的。说来听听,我让他的名字成为名单上最耀眼的五朵金花。”

    “不知道。”时钊别过头,“没有就好。”

    “还有什么谣言,你一起说了。”楚玦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他的状态算不上多好,现在跟时钊正常说话已经有些强撑的意思。

    “我现在很累,你有事赶紧说。”

    时钊早就感觉出来了,楚玦的信息素在空气中不定漂浮着,醉人的甜起伏不定地萦绕在鼻尖,散发出诱人的信号。

    楚玦脸上平静无波,却已经暗自咬紧了牙关——他的状态本来没有这么糟糕,完全是在时钊过来之后,他感觉到那股淡雅的柏木香,那些躁动的信息素才开始争先恐后地冒出头来。

    时钊走近两步,一手攥住楚玦的手腕,眼神寒得慑人,带着不易察觉的怒意,“你这叫没事吗?教官。”

    “你为什么去检查?”时钊低头凝视着他,大脑飞速运转,迅速想出几种可能来,“抑制剂失效?还是发热期异常?或者……跟上次信息素异常波动有关?”

    时钊向来聪明,只这几秒间,他就想出了最趋近正确答案的可能。

    “是信息素异常波动。”时钊笃定地说,“你对Alpha信息素的敏感度开始上升了,对吗?”

    再任由他猜下去,楚玦今天的检查结果差不多就被他猜完了。

    “可以了吧,小Alpha?”楚玦扯了扯嘴角,无奈地说,“你真是来查岗的?”

    时钊没有理会他,继续往下说。

    “比如,你现在可以感觉到我的信息素。”

    话音刚落,冷淡的柏木香在他们之间散发开来,强势地笼罩下来。

    不得不承认的是,楚玦确实可以感觉到时钊的信息素,不仅如此,他本能地想要亲近时钊的信息素。

    时钊的信息素能让他安心,也能让他稍微平静下来。

    但楚玦不需要。

    “是你没搞清楚状况。你是一个刚分化不到一年的Alp

    ha,而我已经做了十年Omega了。”楚玦神色无常,仿佛刚才的虚弱与不稳都是假象,他瞥了时钊一眼,“你说是你懂还是我懂?”

    “是吗?但是你已经快要撑不住了。”时钊分化成Alpha时间不长,但他不是没有见过发热期的Omega,“不然,你为什么不敢直视我?”

    “你怕自己失控。”时钊斩钉截铁地说,“你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