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现在,它仿佛是彻底认定了自己。

    围住她?

    打拉锯战?

    这有何难!

    那黑气不知道是多少人的怨念所成,此刻也宛如一片的青丝黑发,从以前的世界上,突然间倾泻而下,产生一种突兀而疯狂的拔节感觉。

    仿佛世界上所有的困难,在它的眼前,都不是什么难事。

    这是多么骄傲自满之人,才会犯的错误?

    那黑丝,如剪不断,理还乱,是贪婪。

    它们宛如那天自己遭到打击的媒介。

    颌天还记得那一天。

    对于那天,她几乎是记忆犹新。

    那个时候,自己刚刚摆脱了黑衣人的打击,就进入房间,在打坐之时,发现了无数疯狂蔓延的黑丝。

    它们并非疯狂地袭卷窗户。

    但是,却将自己所缠绕,宛如割舍不下的羁绊,要死也要一起死,拖她一个下水,还不够,要吞噬血肉。

    她可不乐意。

    那时候,命运可是难为自己,还好,一个英明神武的护身符,让自己摆脱了困境。

    只不过现在,那黑丝的壮观景象,是不可预估的。

    有一些,甚至成为长长久久、不断绝的银丝。

    身上被那霞光一镀,多出了一种疯狂的银白色,颇为皎洁。

    它们比那一次的规模更大,少女很显然是没有看过,此刻的在聚精会神地观察着,这个世界,居然有这么狰狞恐怖的一幕。

    天哪,若不是窗户的质量好,琉璃紧密,估计就会死人了吧。

    而且,最变态的事情,就是--

    对这样事情的二次发生,产生见怪不怪的情绪。

    这是漠然,也是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