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刚歇下,只得又起身去掀开夫郎的衣袍,小指捻了一捻药膏去轻轻揉擦着他的伤口。

    折腾的她都疲倦打蔫了,夫郎才不唤疼了,揽着她入怀,轻声哄着她入睡。

    翌日一早,

    夫郎早早就起了身,给她做了些清粥小菜,在榻上一汤匙一汤匙地喂进她的嘴里。

    穹绵卷了绸被拢在身上,

    脑袋轻轻靠在夫郎的肩膀,眼睛都困倦的半点睁不开,就这样一口一口吃着夫郎递喂在她嘴边的汤粥。

    又睡了半日,穹绵才起身梳洗一翻。

    她每日起床第一件事都是盯着夫郎读书的,

    穹绵站在夫郎的身旁,

    挨得他极近,

    看着夫郎又不知被甚给牵引的恍了神,她玉柔里紧紧捏着的竹条教鞭,

    一脸心情复杂地不知该不该抽打下去。

    她有些...不敢下手了。

    一鞭子打下去到无事,她也不是心疼,就是夫郎一有个小疼小痛的就“闷哼”着折腾她,她有些受不了。

    昨日折腾到后半夜才肯不喊疼了,一直给他拿药膏柔柔擦拭着他的伤口,本就该擦一遍的事。

    她的小指收回来,夫郎就“闷哼”唤着疼。

    非得一直揉着。

    穹绵万分疑惑,她的小指一直摁着夫郎的伤口,他不疼么?

    但事实是,她只要收回小指,

    夫郎才疼得厉害。

    这般娇弱的男郎,穹绵都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了。

    不敢再动手,

    穹绵看着她不动手就恍神到别处去的夫郎,

    气得阖上眼,一手捏着竹条,一手烂泥扶不上墙似的朝他最不易受伤的耳朵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