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有心声言语:“怎么,仙长跟她是姘头?”

    原来我那一剑,已经斩碎了她的喉咙,导致她无法说话。所以只能以心声言语。

    这句回答我可不满意,没啥营养。于是加重了语气:“你的性命可在我手里,老实点儿回答。”说着,我还转了转残剑,示意自己真能随时割下她的头颅。

    “你觉得我告诉了你,我就能活么?”被刺穿了脖子,她的表情竟是在笑!她继续以心声说道:“你过去,不过是送死罢了,老祖还能多出一具四重境的尸族打手。但我呢?必然会被秋后算账,到时候可比死恐怖多了。听我一句劝,回去吧,你有这等境界,或许再修炼个几千年,你能够有资本问剑我家老祖,来报今日之仇。”

    “这不用你操心,我很急,并且没啥耐心。”我寒声道:“你还有一柱香的时间,不说,我会连你的魂魄一起斩碎,说起来你们这些垃圾连好像魂魄都是不全的,正好我来动手,一了百了!”

    再耽搁,我担心苦心陈隐都已经被做成僵尸了,我才找到他们。

    但这人就是静默不言。

    就在我要割掉她头颅的时候,通道拐角有人声传来:“王桀道兄,到时候老祖真能给我那陈隐的肉身么?”

    “那是自然,你这一反叛,等于仙门联军那边少了两位三重境巅峰,等那青衣客陈隐身陨,也有你一半功劳在里面。这功劳可大了去了,更何况带来了那么多情报,还救了我回来。这具肉身,是你该得的。”有个沙哑的嗓音回话。

    我一剑斩下少妇尸族的头颅,只是怕掉在地上弄出声响,就用另一只手提着。居然还想用心声报信,简直不知死活。

    同时心下一惊,关于王桀,我得到的消息是已经被赶去支援的修士杀了,按修士除魔的一贯手法来说,自然连魂魄都不会留下的。我就下意识以为王桀此人,已经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了。

    怎会又在这里出现了呢?

    至于跟王桀对话的人,我也猜到了,就是那个叛变的陨烈。

    再一联想,事情就简单了。这陨烈早已暗通尸魔,所以才在执掌军情时玩忽职守,甚至暗中出手保下王桀魂魄。此番又找了个机会坑了苦心一手,真是一条好狗。

    两人很快从拐角处现身。一人身披灰色道袍,左眼有疤。另一人面色惨白,浑身有股腐臭气味。正是陨烈、王桀。

    我换剑嘲风,提着一颗头颅笑脸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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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陨烈先是一惊,发现是我后,马上冷笑道:“原来是清崧子啊。我道是谁呢,怎么跑到这儿来送死来了?不在营帐里养伤了?架势倒是吓人。”

    “陨烈道兄,不可轻敌!这人给我的感觉不对!”王桀敏锐的发现我手里那颗头颅。“那是血纱夫人的头颅!而且四周并无太多打斗痕迹,估计没几次交手,血纱就死了。”

    陨烈斜眼看了看我手里的头颅,又看了看我。虽然衣衫还算整洁,但气息‘萎顿’。于是刚起的一点狐疑之心顿时消除,又冷笑到:“血纱那个老妖婆,原来就这点能耐,连个废物都不如。难怪在联军那边记录危险度是最低的那个。王桀道兄不必担心,我来杀他!”

    说罢,挥手间就是几具金甲神将形成扑杀而来。却还是想试探一手,虽然嘴上说我是废物,但对敌的时候,陨烈还是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个同境高手。

    不料我在神将中间来回闪躲,出剑少有成效,似乎左支右绌,已经力竭。甚至还被神将的攻击击中了一下,要知道这些神将看起来威势惊人,其实在三重境巅峰高手面前,应当犹如纸糊,攻击速度更可以说是龟速。

    这都躲不开,显然是油尽灯枯了。

    陨烈见此终于不再疑心,唤出一柄长刀劈砍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