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印象中,她是一个很温柔的人,被打的时候,她还会抱着我,不让我受伤,可是当她再婚后,她开始变得小心翼翼,她好像变了一个人。”

    “她是害怕吗?”

    “对,她觉得自己的过去不堪,觉得自己低人一等,而且她一直在做全职太太,没有独立的工作,更觉得自己需要依附于现在的丈夫,她丢掉了自己,生下殷双后,她要我事事让着殷双,而殷双也很讨厌我,她觉得我并不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林榭苦笑着摇摇头:“其实他们并没有对我做什么很过分的事情,只是,在他们心里,我多余了而已。”

    服务员又将剩下的松板肉和乌冬面都端了上来,晏时臻隔着桌子伸手,揉了揉林榭的头发。

    “这不是你的错。”

    林榭对他笑笑:“我知道,不过我一直很好奇,你是怎么认识殷双的?”

    “啊?”晏时臻装傻,“我不认识她。”

    “至少你了解她。”林榭笃定地说,“当时你那么反感周耀阳,不就是因为知道他和殷双的关系吗?”

    晏时臻一时语塞,当时他只想着把周耀阳赶走,竟然没发现这个问题!

    果然,林榭这家伙,就算这一世主动了不少,内里还是那个什么事都能在心里记小本本的小坏蛋。

    不过他很高兴,那么不能接受背叛的他,依然接受了有疑点的自己。

    他今天这样直截了当地问出口,其实是将主动权交给了晏时臻。

    “好吧,我承认。”晏时臻大方地承认,“其实我不仅了解她,我也了解你,如果我说,我接近你,是有预谋的,你相信吗?”

    林榭想将乌冬面绕在筷子上,却一不小心就夹断了:“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信。”

    “你就这么,偏爱我吗?”晏时臻小声地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林榭往前凑了凑,问道。

    “没什么,不过你不害怕我伤害你吗?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却对你的生活了如指掌,甚至,甚至连今天的见面,都可能是我蓄谋已久。”

    林榭闻言,却释怀地笑了:“我不怕,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了,也没有什么可以图谋。”

    晏时臻忽然在桌上握住他的手,像是在叹息:“可是我想图谋的,就是你啊。”

    林榭抖了一下,不知道是被他的举动吓到,还是被他的言语震惊。

    “你别害怕。”晏时臻快速松开手,“我只是想告诉你而已,你可以慢慢考虑。”

    林榭缩回手,他通常安静沉默,不爱说话,通常会让人误认为过分内向,但他从来不是一个犹豫不决的人。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林榭笑着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