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家那边——”秦骄把钢镚儿拿起来看看,“怎么处理吃出来的镚子?”

    “嗯?”

    “我姥姥那边吃出来之后,会直接贴墙上。”秦骄把那个钢镚儿擦了擦,“墙是白灰的,踩在炕上往高了贴,贴了今年的前几年的都还在。”

    “我不知道诶……”赵淮之想了想,“我就管吃,吃完就放碗边儿上,不知道我妈妈怎么给我处理的。”

    “我看你也就会吃。”秦骄把钢镚儿放到一边,转而去夹别的,看了一眼,放到了赵淮之碗里。

    “嗯?”赵淮之一咬,又是一个钢镚儿,“谁说我只会吃的!我也会做的好吗?”

    “好好好,好宝宝。”秦骄笑着看过来,“那宝宝把哥哥给你的福气拿到了吗?”

    “拿到了哦~”赵淮之故意嗲嗲地恶心他。

    “不对吧,我比你大好吗?你该叫我哥才对吧?”赵淮之凑过去:“来,叫声淮哥听听!”

    秦骄只是笑,也不说话。

    “孙贼!平时没少占我便宜啊!”

    “那咱们各论各的,我叫你哥哥——”他戳戳秦骄,“你叫我爸爸怎么样?”

    “哟呵,那您还得给我准备压岁钱。”秦骄第一次碰到画风如此清奇的人。

    “拿着!”赵淮之把自己吃出来的钢镚儿——一个是柳叶饺里的,另一个是刚刚秦骄给他夹的,共两个,在手里掂了两下,递给秦骄,“哥哥我给娇娇的压岁钱。”

    秦骄看了看那两个钢镚儿,上面似乎还粘着点儿赵淮之的口水,他想了想,接过来,“那我们做彼此的好父亲吧。”

    赵淮之听到这句,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秦骄:“我突然想起一个段子来。”

    “嗯?什么段子?”

    “你知道马克思和恩格斯之间是什么关系吗?”他故作神秘。

    “什么关系?”秦骄也乐得配合他。

    “他们是一对——共轭脑残粉!哈哈哈哈哈哈!”

    秦骄听不太懂,但他看赵淮之笑得极为开怀,也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那,你和我,算什么呢?

    我们又是一对——什么样的关系呢?

    李荣珉给自己远在韩国的父母发了条消息,报了平安。他父母也知道自家儿子远赴他乡打职业的不易,但最艰难的那段时光终究熬过去了,现在他们老两口和李荣珉的妹妹,都靠着李荣珉的每月打过去的部分工资改善生活,比起以前的日子来说,真是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