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舞教室里,放着一首快节奏的舞曲,秦鹏坐在木地板上,腿边摆了几瓶矿泉水,等着他的小女神花夕跳完舞,渴了的时候可以喝几口。

    教室里也就七八个女学生,一个穿高跟鞋梳高马尾的女老师。

    鞋跟踩得木地板钉钉地响。

    “占哥,你刚去哪儿了,这么久才回来。”

    占时坐在舞蹈教室的窗台上,脚踩在窗沿上,膝盖曲着。

    他背后的那扇窗是关着的,旁边的那扇则打开着,楼下的白噪音没有遮挡地传进来,夹杂有老冰棍的气味。

    蝉鸣此起彼伏。

    风把淡绿的窗帘吹得鼓起来,生机勃勃。

    他说:“去看老子的小白兔。”

    那一年,也是这样的炎夏。

    初二开学。

    八中装模作样的办了个什么兴趣课堂。

    让每个人自己选兴趣课,每个周五的下午就上自己选的课。

    填表的那天他逃课跟几个哥儿们去网吧打了一天的游戏,第二天上课的时候班长直接通知他去上国学课。

    五班的班长是个老实巴交的四眼仔,长的瘦弱矮小,说话细声细气的,大热天的,也安分地穿了校服外套和校服长裤,拉链拉到最后一刻。

    和一头红发,加上一八大高个儿的占易说话,那场景,再配上一句:“你就上那个…国学课。”

    简直违和极致。

    身边的秦鹏和许飞笑个不停。

    “我们占哥,学完这门课,八中扛把子马上变翩翩君子,如墨如…那个啥。”

    他踹了一脚许飞的腿弯:“老子去个屁。”

    别说这是兴趣课,就是语文课数学课,他要逃,谁也管不着。

    就这样,半个学期过去了,国学课堂上,换了好几个老师,教诗词,教中医,教古代服饰,永远都只听见点到时喊他的名字,却从没看见过人应一声。

    起初,看见班表上有他的名字而抱着期待的几个小女生也渐渐失去了期盼的热情。

    那天,宜城城区,强对流天气来临,刮了七八级的大风,雷鸣像迫击炮一样一声连着一声,雨下的学校的操场成了个小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