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班鸠才松下一口气,彻底确认了宫行洲没有看到禁术。

    如此说来,昨晚发生的事情,在班鸠眼里,是宫行洲突然失踪;而在宫行洲眼里,是班鸠突然离开。

    他们不可能在这种事上对对方撒谎,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幻境吗?

    消失的师门会不会也是……

    宫行洲还在一旁喋喋不休:“小班鸠,这禁地有什么好的,要被子没被子,要枕头没枕头,说不定趁你睡着的时候就有长了八十八条腿的小虫子爬进你衣领里了,师兄屋子每天都要打扫的,你怎么就这么嫌弃你师兄我呢!?”

    班鸠被最后那一句话呛着:“嫌,嫌弃?”

    小团子在一旁学着说道:“嫌弃!嫌弃哈!”

    “是啊!”宫行洲本就一直很委屈,经此一提,立马委屈到了极点,“你看看你站得离我好远!堂堂三生门弟子,竟然能被我从自己的剑上吓掉下去!我寻思着我也不丑啊!”

    小团子:“啊丑丑丑啊!”

    班鸠额角抽搐:“……”

    不行,这事儿没完没了起来会比失踪还要麻烦,不能再继续了。

    赶在大师兄又一次开口前,班鸠连忙在心里盘算着怎么给他打个岔,上次是因为什么来着很快就回去了?

    哦,想起来了。

    宫行洲就这样看见方才还好好的班鸠忽然捂着肚子蹲了下来,眉头紧骤,嘴唇发白。

    “小班鸠,你怎么了?”他立马把“为什么要嫌弃又帅又干净的我”这个疑问打包扔去脑后,“哪儿不舒服!?”

    “师兄。”班鸠演得相当逼真,吐字间都体现出了颤抖,“我疼。”

    “哪儿疼?”

    “肚子疼,唔,头也晕。”

    宫行洲急急忙忙地收拾东西,准备回三生山,班鸠松下一口气,不料下一刻,他脚下一空,竟然是被宫行洲打横抱了起来,耳朵贴在大师兄的胸口上,甚至还能听看他有力的心跳。

    班鸠惊呼:“师兄!你放我下来!”

    “闭嘴!”宫行洲喝道,“你不是疼吗!”

    班鸠一口气哽在了喉咙里,套是自己下的,有苦说不出,一不小心把自己给噎住了,在大师兄的手臂间猛地咳嗽起来。

    小团子又来学习:“咳咳咳咳!”

    宫行洲踩着孤城,手上抱着班鸠,班鸠不肯和他再说话,连看一眼都不肯,一路上只留给他一个毛茸茸的头顶,后方,千载用剑柄提着小团子紧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