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是我?”

    苗妙妙抱着臂,淡淡地笑着:“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招了。”

    见穆驯面露不服,她蹲到火盆边,捡起地上的冥牌。

    “长兄穆猎之牌位……原来曹沉那年误射死的是你的兄弟。”苗妙妙用手帕擦拭干净上头的灰,随后还给了面前的男人。

    那年曹沉带着曹家猎犬围猎一头野猪。

    那野猪跑林茂密的丛林深处以后不见了踪影。

    寻找了一阵,猎犬们突然吠叫起来。

    原来不远处的灌木丛有异动。

    曹沉便立刻拔箭射向灌木丛中。

    可听到的不是野猪的哀嚎,是一声人叫。

    穆驯听后冷哼一声:“呵呵,骑在马上,视野开阔,苗大人,你觉得如此近的距离居然能误射?起初我也只是怀疑。后来听那老东西自己说出来了,他那日看见我大哥猎到了他们苦苦追赶的猎物,心生不快,便一箭射死了他。”

    苗妙妙听后,拿起还未烧的纸钱,一张张地扔入火盆之中:“你虽替你兄长报仇了,可是你却因为杀人之事入狱,后半生的自由将不复存在,这值得吗?”

    “猎人猎者,必被人猎。”男人幽幽地说出这句话。

    “那曹沉说的?”苗妙妙问道。

    穆驯点头。

    “我也听说过苗大人的威名,没成想今日也会栽在你手里。”穆驯叹了口气,“米郡这鬼地方,在外边比在牢里危险多了。”

    驯犬师穆驯没想到如此干脆地就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前一夜,他扣下了猎犬的肉食,再拿出藏了许久的酒请那杂役与马夫吃。

    这种事他已经做了好几次了,那两人都已经心知肚明,不会把他克扣猎犬伙食的事到处乱说。

    若不是苗妙妙今日将这两人抓入大牢吓唬了一番,这两人也不会招出来。

    这两人酒醉肉酣之时,他便顺走了他所要的东西。

    先在上午的时候,趁着苗妙妙大闹冰球场,所有人都去看热闹之时,他便穿着杂役的衣服牵着马车,将曹素容的大雪人运走,藏在驯犬场的一角。

    等司宇白与曹素容离开之后,他便立刻毒杀了曹沉。

    苗妙妙问是什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