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尹仁理解了薛定邦的言下之意,黑着一张脸,还是挤进了救护车里。

    张伯伦还在挣扎,和他体内的精神类药物做斗争。

    “定邦,我很害怕。”看着张伯伦的样子,尹仁难得表现出担忧来,但却不是为了张伯伦,“你看看他的样子!这原本是要用来对付你的!真可怕!”

    薛定邦笑着伸手揽住尹仁的肩膀,与他四目相对的同时,靠在他宽厚结实的肩膀上。

    “尹仁,你知道吗?我一个人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总觉得我不应该呆在这里。”救护车顶的灯光,映入薛定邦温柔的眼睛,好似为一汪深潭洒满月光,“不管什么东西,都让我觉得别扭。我想一个人呆着就好,尽量不接触任何人。所以我租房,深居简出。”

    “嗯,哥知道。”尹仁伸手搂住薛定邦的肩膀,“不管定邦想到哪儿,哥都会护着你的。但我们还是远离危险比较好。”

    “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情,尹仁。”薛定邦面带微笑,轻轻闭上眼睛,“有哥哥护着我,他们伤害不到我。在拉斯维加斯,不是也挺有趣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