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把秦牧羽的手剁了,楚狸岂不得跟他闹翻天?

    “若伤战俘,他便失去了利用价值。”

    那副将怒目看向他:“说起来,东凌殿下还是在大楚长大的,谁知卫将军的死,与你有没有干系?说不定是你跟大楚摄政王里应外合,故意放松我们的警惕?”

    “奇副将慎言!”

    拓跋明月站了出来。

    “夜离哥哥是我器重的人,他杀卫将军,对他有什么好处?还是说,你质疑我的人?”

    奇副将攥紧手掌,哪里还敢多言?

    其一,这只是他的猜测。

    其二,长公主是王室唯一的子嗣,是未来的王储继承人,她说的话分量极重,没人敢反驳。

    “末将不敢!”

    拓跋明月冷声:“最好是这样,把卫将军的尸身敛好,我即刻写信传回王都,上禀父王。”

    楚夜离扫了眼卫庞忠的尸体,掩了掩鼻翼的血腥味,离开帐篷。

    “夜离哥哥。”

    拓跋明月追了上来。

    “公主殿下。”

    拓跋明月眸色微暗,哪怕他们相识多年,一直以来,他都与她这般生分。

    “奇副将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知你与大楚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不可能与大楚摄政王里外联手。”

    她愿倾举国之力,助他复国。

    她还记得六岁那年,随南蛮的使臣去大楚赴国宴。

    那是她第一次出那么远的门。

    大楚的国都歌舞升平,繁华昌盛,多的是她从未见过的东西,她一时贪玩迷了路,遇见了他。

    那时,安静的少年坐在轮椅上,充满破碎感,令人心疼。

    她用南蛮王室密用的巫蛊之术,医好了他的腿。

    楚夜离眸色复杂,“公主信任我,可我对公主的感恩,或许此生都报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