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还有他搬弄兵权,私刻兵印,擅吃空饷,大兴诏狱,这些年来害死多少朝中贤良。”

    “对了,他还乱封爵位,给死去的亲戚封侯封伯,占良田上万公顷,其心实在可诛!”

    “他还乱收盐税和矿税,甚至还弄了个什么工商税,让各地士族怨声载道,民不聊生。”

    “今日,我不过劝他几句,他竟勃然大怒,还拔剑将我砍伤,陛下,您……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客印月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又伏在朱由校的腿上失声痛哭。

    朱由校长长叹了口气,无奈说道。

    “客奶,你……你伤的如此严重,为何不先让医官疗伤,先疗伤吧,明日……咳咳咳……明日咱们再说这件事,好吗?”

    “不行!”

    客印月抬起了头,一脸的愤怒之色。

    “陛下,我要您今天晚上就革了他的职,杀了魏阉,摘了他的狗头,否则我是绝对不肯罢休的!”

    朱由校听了,越发叹息。

    “客奶啊,他和你相识数十年,你们结为夫妻也有二十余年吧。为何闹到你死我活的一步?”

    “我……”

    客印月怎么能说出口,我找了几个怀孕女人,打算生下孩子抢夺你朱家江山。

    "我反正要他死,要他今夜就死!"

    看着客印月仇恨的眼神,朱由校没来由心里哆嗦一下。

    我也不知当年发了什么疯,竟对她一心一意。

    这等恶毒妇人,我之将死她也脱不了干系。

    朱由校没再接话,而是沉默片刻,一阵猛烈的咳嗽后缓缓说道。

    “客奶啊……你入宫有多少年了。”

    嗯?

    客印月一愣,随口说道。

    “陛下,您刚出生我便来了,您多少岁数我便入宫多少年,您怎么忘了一干二净?”

    “哦?呵呵,二十三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