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裴纶手下几个弟兄闻言大怒,就要拔刀怒喝。

    裴纶却哈哈笑了,用手中的夹刀棍挑开沈炼绣春刀。

    “沈兄,你这绣春刀……属于军械吧?你辞了锦衣卫的职务,为何没将绣春刀交回镇抚司衙门?”

    “让兄弟今日见了军械留在外面,很难办啊!”

    裴纶虽笑着,但夹刀棍却挑着绣春刀的刀鞘,似乎随时就要将其挑飞。

    几个手下也听出老大话中意思,暗中挪动脚步,将沈炼团团围起。

    沈炼终于抬起了头,凝眉骂了一句。

    “这他妈我父辈祖传下来的宝刀,我为何要交回锦衣卫衙门!”

    “艹!你也知道父辈祖传的刀!”

    裴纶却好像被人踩住尾巴一样,急的都要跳起来了。

    他索性不走了,回身再次坐下,一拍桌子。

    “沈炼,你他妈一个锦衣卫世袭罔替的千户!愣是辞了职务成了百姓?”

    “干什么去了,跟一个盗墓贼混吃等死?当什么贴身护卫?”

    “怎么想的?”

    “老子就问问你,你他妈怎么想的?”

    裴纶将桌子拍的震天响,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沈炼却不答话,直勾勾看着对方良久,咧嘴笑了。

    什么是兄弟?

    兄弟就是蹭你吃蹭你喝,关键的时候还要坑你一把的人。

    但你若落了难,跪在街边乞讨。

    兄弟见了会一脚将你的饭盆踹翻,还将你痛打一顿,大骂一句早他妈干什么了!

    为何不早来寻我?

    如今,沈炼或要死于纷争,或要背井离乡,作为兄弟的裴纶再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