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只有练气七级的他,感觉到此刻的经脉通畅无比,那种隐约要突破的飞跃仙气,在他体内不断地流窜,这是通往筑基期的坦途!

    还不待周奉完全感受体内的奥妙,梁河便甩着手中的承影剑,看着眼前震动得异常剧烈的问天剑,丝毫不感觉到意外,反而是阴冷的一笑,数着数,一步一步向曲枫走来。

    “三...二...一”

    原本舒畅无比的仙脉,突然在此刻猛然膨胀,有无数外来的浑浊仙气正在努力撑爆他的仙脉!

    骇然重力突然从周奉的头顶压来,连带着手中的问天剑也沉重了许多。

    周奉额上,顷刻间,便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梁河的承影剑在周奉面前也同样激烈的震动着,周奉发觉,他越靠近承影剑,这股压迫感就来得越发强烈。

    就在二人僵持的时候,曲眠找准了时机,霜花剑在手,欲从背后偷袭梁河,但梁河却没有转过身,右手食指和中指二指并立于胸前,念动仙法,“万象承影!”

    无数承影虚剑在他周围浮现,梁河又一次露出了胜券在握的表情。

    曲眠的霜花剑法,根本就撼动不了他分毫,毫无意外,曲眠,又一次被这承影剑意震至炼剑炉的炉边花纹上。

    这一次,曲眠的背后,也也流出了一片鲜血。

    当梁河催动承影剑的时候,周奉觉得自己承受的压迫感加了数十倍,就好像有外来的东西在操控他的双腿一样。

    “呵,曲枫,既然你杀了梁祈,那么便要忍受承影剑的反噬,含光承影双剑一体,如果一方的主人死了,那么,只要承影剑一催动,就会将含光剑主人受到的痛苦,加倍还给让含光剑丧命的敌人。”

    周奉只觉得自己的膝盖上有千斤重石,压迫着他的大腿,让他跪下。

    他撑着问天剑,抵抗着梁河的承影剑气。

    梁河和梁祈乃是一母同胞,可是他们从出生开始,便无法相见。

    因为他们的剑法互为相克,只要彼此靠近,就会非常痛苦,甚至,会造成一方的死亡。

    所以,兄弟二人,出生的那一刻,便被分离,只能以书信传言,从未亲眼见过对方,即使皇宫内有对方的画像,但彼此间都觉得对方离自己很是遥远。

    自诞生之日起,二人便会抢夺对方的气运,哥哥梁祈在母体内,便是被削弱的一方。

    因而其母生产的时候,梁河的生命力便比梁祈强盛许多,虽然有含光剑为辅,可梁祈日日夜夜都要忍受承影剑意在他体内的侵蚀,他实在是太累了!

    就让他身为梁国的大皇子,为弟弟做最后一件事情吧,如此,他便也可以安心的走了。

    他早便存了死志,所以在最后一刻,当曲枫的问天剑逼近他的胸膛的时候,他也放弃了挣扎。

    梁河提着承影剑,越来越靠近周奉,只见梁河沉下脸色,音色颤抖地对他说道。

    “曲枫,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和曲眠吗?你们可以一齐上山修习仙术,一齐玩闹,可是我和皇兄梁祈,一母同胞,出生之日起,我门便未曾见过对方,直到他死去的最后一刻,我都未曾看见过他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