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畠山家的游佐家,是无根之木,是无依无靠的武家孤儿。

    这才是游佐长教忠心耿耿的真相。

    游佐家跟着畠山家拿了太多好处,想要把握住这些好处,就得继续效忠。这是契约,是交易。

    而她的女儿游佐信教却是另外一种看法。

    对外,足利幕府衰败得越来越明显,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幕府迟早要垮。

    乱世已至,最重要的是跳下幕府这艘注定要沉的破船,并且在跳船之前多拿走一些东西,好在上新船的时候用来稳固地位。

    如今的畠山家只剩下河内一国,国内实权又被游佐家与安见家分别把持。游佐家有信心控制住南河内半国,待价而沽。

    对内,游佐长教用自家实力镇压国内,帮助畠山家统治的做法,已经伤及了游佐家家臣团的根本利益。

    如果不能及时脱离畠山家止损,那么今天的畠山家就是明天的游佐家。

    手下家臣越过家督向少主表示不满,就是征兆。

    游佐信教必须做出选择,要么抛弃思想固执的老母亲,要么打压游佐家家臣团,强迫她们接受利益受损的现实。

    足利义辉本阵幕府内。

    等游佐信教走后,幕后闪出一人,跪叩行礼。

    足利义辉皱着眉头问道。

    “到底是这么回事?”

    那人抬头,正是大目付柳生宗严。

    此次出战的主力是各家联军,足利义辉需要知道各家动向,不能当一个瞎子聋子。

    那么足利家监控大名的大目付,自然要出动探查。

    柳生宗严恭敬地回答。

    “游佐长教出营观阵,身边带了游佐家五名侧近旗本,六人快马出营没有走远,就在附近一座山头观望。

    随后有铁炮轰鸣声传来,游佐长教的旗本带回了她的尸体。”

    足利义辉不满地说。

    “就这些?没有其他的了?”

    柳生宗严也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