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他见赵舒珩宁愿自己受刑也要救他,更是一步错、步步错地走到今日,早明白了自己对他的心意,往日恩爱浮现眼前,那个笑着说要娶自己为妻的少年郎,就算他做错了所有事,唯独没有对不起自己。

    “唔啊、”

    耳边传来沉闷地击打声,廷杖落在皮肉上,将臀肉和背部打得通红,一百杖,足以要了赵舒珩的性命,就算侥幸不死,或许也要落得个终身残疾。

    夏侯檀不是不明白后果,两个侍卫将他扣在原地不得动弹,那种无能为力地无助感一如当年他被萧贵妃的人折断手指一样。

    他心如刀绞、终于放弃挣扎,跪了下来:“靖王殿下,这一切因我而起,夏侯檀甘愿以死谢罪,求您放过舒王殿下。”

    赵靖澜抬手,廷杖暂停,赵舒珩仍压着,听到这话大喊道:“檀儿!不要!不要——”

    “你不是只是想利用他吗?怎么现在竟然肯为他去死?”赵靖澜疑惑道。

    “王爷可曾经历过什么刻骨铭心的爱恋,爱恨两字,哪有那么容易说得清。请王爷成全。”说完俯身扣头。

    赵靖澜露出玩味的目光,随即冷笑一声:“来人,赐酒。”

    “不、不要——”

    “赵舒珩,‘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身在皇族,没有能力保护你心爱的人,就是罪过。这一次,夏侯檀就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赵靖澜冷冷道。

    赵舒珩被压在地上,挣扎不休,大喊道:“二哥!不要!弟弟再也不敢了,你打死我吧!不要动檀儿、不要——”

    毒酒已经被端上,夏侯檀接过酒杯。

    赵舒珩满脸泪水、大吼大叫,却无济于事。

    “珩哥,”夏侯檀跪在他面前。

    赵舒珩颤抖着声音道:“檀儿、不要、不要……”

    夏侯檀的眼泪落在了赵舒珩脸颊上,他微微一笑,道:“我向来是不自量力的,但是有些事,我要是不做,我会后悔……所以,我不后悔那天去舒王府找你,也不会后悔今日。”

    他的手温柔地抚摸上赵舒珩的脸颊,替他逝去泪水:“我之前说我要娶妻了,是骗你的……”

    赵舒珩摇着头,泣不成声。

    “珩哥,我孑然一身、一死了之又有何妨,你还有儿子要扶养、还有家眷要照顾,你不能死,你要活下去。”说罢便将杯中毒酒一饮而尽。

    “不!!!——”赵舒珩发出震天的悲鸣。

    两边的侍卫瞬间松开桎梏,赵舒珩连裤子也来不及穿,将夏侯檀抱在怀中。

    那毒发作得极快,夏侯檀刚喝下去,便觉得一阵腹痛,躬身躺在赵舒珩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