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经办只说我打伤了衙役书吏,为什麽不说说我打人的缘由?京城衙门那麽多,我怎麽就偏偏要打你?还有你说我W蔑你,难道我手里的不是证据?大殿外面那一群不是证人?”

    李峰顿时哑然,求助般的目光投向了群臣最前方的宰相范质。

    窦诰也开口了,话语中带着和稀泥的意思:

    “今日之事,全因我度支司核算有误,再加上二皇子殿下年轻气盛,产生了些许的误会,不想竟惊扰了官家和诸位上官。”

    赵德昭才不会让窦诰在这里打马虎眼,直截了当的说道:

    “窦主事,贪墨军饷这麽严重的事情到了你嘴里就变成了些许误会,你这还真是能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啊。”

    听到贪墨军饷四个字,赵匡胤的脸sE变了,他对着赵德昭说道:

    “你可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不是随口说说的,诬告者同罪,即便是皇子也不得脱例。”

    赵德昭掏出了那张批条,递给了一旁的小太监,一边还说道:

    “我说过了,我有证据,这张批条就是,门外还有十几个证人和证物,除此之外今天在户部领俸禄的诸多管事、管家都亲眼所见。”

    赵匡胤看了看小太监递上来的批条,下令道:

    “将人证物证都带上来。”

    於是在大殿外等待的几名生肖成员在高孟的带领下抬着东西就进来了,随後又一个个跟着高孟学着,跪倒在大殿门口齐声喊道:

    “参见陛下。”

    “都起来吧。你说他们是证据,有何为凭?”

    赵德昭走到了那一堆东西面前,朗声说道:

    “这些东西,是度支司的衙役们搬出来的,一直到现在为止都不曾离开过大家的视线,也没有人动过手脚。如果没错的话,这些东西应该是和父皇你手中的批条上的数目对得上号的。”

    闻言,赵匡胤点了点头。

    於是赵德昭继续说道:

    “可是经过我手下清点,这些东西只有批条上的七成不到,这一贯钱更是只有六百九十八文,我请问这位李经办,这每贯钱中短缺的三百零二文去了何处?”

    听到这话,大殿上面一片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