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时镜冥冥中有种感应,觉得或许此战的关键,不在他们这些人身上,而在涟漪跟汐月这对姐妹身上。

    不过时镜没想把太多人牵扯进来,这件事按她的计划,就她跟商旻白两个人去做便可。

    “你要一个人涉险?那怎么行!”

    崔容先是瞪了下眼睛,见她不回应,半响后抿了抿唇又说:“这一路走来,虽然我都没帮上什么忙,可时道友,你救过我两次。”

    “即便不论情理,光从道义上来讲,身为同道我也不能放你一人去冒险!”

    崔容腰杆挺拔,神色坚定,身上有种意气风发的板正。

    像是那种仙门会培养出来的根正苗红好弟子。

    这样时镜就更不能,拉着人家下水了。

    只是崔容态度坚决,光劝说他不一定听,于是时镜选择扎心,“你化神了么?”

    “我……没有。”

    崔容一顿,着急忙慌说:“可是时道友你不也没吗?”

    时镜:“但我能打过骨妖,你能吗?”

    崔容:“……”

    好吧,他不能。

    “我不会拖你后腿的!”

    “即使你不拖后腿,只要你跟着,到时候我就得分心顾着你。”时镜十分清醒也很无情地说。

    “我懒得带个挂件去。”

    说完,时镜头也不回地走了,商旻白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始终如同一道影子般如影随形,又沉默寡言。

    客栈里的人都对他们看习惯了,也不在意他们去哪里。

    还留在原地的崔容猛地一震,踉跄倒退,脸上露出几分痛苦。

    有路过的修士见状,不解地还以为他受了什么重伤,凭着同道的情谊上前关切:“道兄,你怎么了?”

    “若是受了伤,我可以给你推荐医修。”

    “不用了,我这是……内伤。”崔容颤颤巍巍地回。

    受的心伤,可不就是内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