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真信?阿渊诓你的!”

    苏长衫怔了一怔,差点没气吐血,忍了忍方道:“如今的大莘一是缺银子,二是缺人才,李锦云的能力与先帝相比,差了一大截,若非有程潜,孙焦和齐进各自镇守一方,日子还要难过。”

    谢奕为接话道:“朝中也是无人可用,都是庸碌之辈,且看今年春闱能不能出一两个栋梁之才。”

    “也是难为他!”李锦夜话锋一转,低声道:“那三人镇守一方,位高权重,都还心思安稳?”

    苏长衫诧异道:“你连他们仨都不相信?”

    “不是不信,是人心易变。当初叶昌平镇守西北,谁能想到他有那么一天?”

    谢奕为忙道:“暮之,你不必担心,这几年他们三人我们都见过了,瞧着还是老样子。”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看你好生养身子是真,那些家国大事都统统放下吧,别管了,也管不着!”苏长衫劝道。

    “你们来,我才问一问,往常是真放下了!”

    李锦夜笑道:“走,送你们去院子歇下,阿渊精挑细选的,连里头的摆设都是她亲自一件件挑的。”

    三人走到院门口,一股竹叶清香扑面而来,谢奕为道:“我先去瞅瞅,长衫你送送暮之。”

    这是给兄弟二人留下了时间说话。

    李锦夜与苏长衫对望着。

    人啊,到了一定年岁之后,老天就会做减法,拿掉你一些朋友,拿掉你的梦想;有些人分道扬镳,有些人阴阳相隔。

    然而此刻,他们心头同时浮起了五个字:珍惜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