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郁逞注意到红发虫所言非虚,他确实是系统性练习过格斗,可是他的战斗体系和纯贵族系不同,反倒有股下九流的野路子感。

    根据高知亦方才“臭虫”的评价,这只不应该是破烂贵族出身的吗?

    郁逞一心速战速决,红发虫果断玩起了花样缠斗,一招一式不若干架,更如同调戏良家虫,手刃动辄擦过郁逞绷紧的脊背和腹部肌肉,几个交错回合险险躲开他的强势进攻,滑不溜秋不着调地掐了把他的臀。

    郁逞太阳穴突了突,毫不留情地踹在他的裆上,反剪他的手把他压在了墙上,不怒反笑。

    “服了吗?”

    红发虫半张脸重重挤压在铁壁上,他呸了口血,红唇微扬:“还没完呢。”

    话落,被压制的手反捉,迅速扣到郁逞的腰上,将将0.5秒的短暂反制服足够他半拉下雄虫的裤子。

    郁逞再一次控住他不安分的手,松紧适宜的作战裤缓缓沿着他流畅的腿部曲线下滑,积落到膝弯。

    室内回响起令虫皱眉的吞咽口水的声音。

    “高知亦!”

    “学长,你身边那只虫刚才接收了一条光脑讯息,可能有急事,就……出去了。”观战的一只军雌口吻扭捏怯懦,忙着克制红发虫的郁逞自然看不到他眼中不亚于红发虫的侵略性。

    高知亦肯定是替他收拾烂摊子去了。

    自作主张跑来这边看实战,不会是又要被罚背几千条军校守则吧?

    郁逞不由咬牙呲嘴,难得为自己这次草率鲁莽的角斗行径感到懊丧。

    他曾一只虫杀出几十重围,谁能料想一只虾兵蟹将拿一条裤子就能难住他呢?

    “刚才那只讲话的虫,”联想到自己下身不着寸缕的窘态,他便头皮发麻,提溜着手下狼狈的红发虫,点名道,“麻烦帮我提个裤子。”

    “……好。”那道细弱的声音不定地回应,温热的气息逐渐在耳后蔓延,气息的主人颤抖的手不经意地掠过他的小腿,拎住了他仍旧在下坠的裤子。

    然后,从背后探触他的腰带,一扭腰环上的按键,轻而易举地剥开了他的上军装。

    便捷式褪上衣腰带真是最差劲的发明。

    郁逞听见身后几只虫的呼吸声愈加粗重,在他无语感慨现在军雌还真是寡到饥不择食后,那只意外叛主的“柔弱”军雌不容置喙地脱掉了他身上最后的遮挡物,这件小小的衣物在他因热血上涌而半勃的性器上卡顿了几秒,随即被这军雌毫不犹豫地拽掉了,后者的手甚至重重地在他的性器上撸起来,律动的手部动作熟练老道,好像把雄虫的性器当成了趁手玩具,令郁逞清亮的眼眸模糊了一瞬。

    “学长好白啊……从来没去过荒漠吧……”军雌低声呢喃,嫉妒、羡慕、欲望搅糅的语气让郁逞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军雌说着说着,一只手绅士地搂紧雄虫的腰腹脊背,另一只手包裹住雄虫的股峰,技巧性地掐揉起来。

    “在荒漠的漂亮雌虫都是这样——”

    郁逞闷哼一声,腰部扭转躲避,松懈间解开了对红发虫的钳制,反被红发虫将手按到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