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荞隐约回忆起自己好像从楼梯上滚下来,再往前想想,他想起当时屋里有很多人,他们把自己按在床上,莫晚荞拼命挣扎,用头去撞,还咬伤了一个人的手指,然后打算趁着混乱跑出房间,可是脚却被人恶意用门挤伤,一瘸一拐的他来到楼梯口,接着重心不稳跌落下去,等周围终于停下来,他却看到骆非冷漠的脸,楼上几个人下来对他拳打脚踢,可是骆非并不阻拦,他只是看着,莫晚荞垂下眼睛不再看他,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拳头依旧一下下打在他的胸口和背部,直到他呕出一口酸水,骆非嫌他弄脏地板,招呼那些人放开他,他浑身颤抖着倒在地上,昏迷间,他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可是醒来时骆非就站在床边,莫晚荞瑟缩着身子,往里移了移,怯怯地看着骆非。

    “记住这次教训!”骆非道。

    莫晚荞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次教训”,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是因为自己进了不该进的房间?还是因为吃了不该吃的食物?

    ……

    莫晚荞忽的睁开眼睛,汗水浸湿了半边枕头,眼角还挂着泪,莫晚荞梦到了前世地狱般地生活……

    或许是因为昨天和骆非一起吃饭的缘故,晚上才会做这种噩梦。

    莫晚荞火速洗漱吃饭,再次挂着黑眼圈去上课,他现在越来越害怕进学校了,一是因为照片的事,二是因为骆非,跟骆非接触让他很不安,况且还做了那样的。

    就这样,莫晚荞挣扎着过了一上午挨到了中午放学。下课铃一响,莫晚荞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实在太困了,等他醒过来的时候,班里人已经走光了。

    他慢吞吞地收拾东西,回家吃午饭。

    学校有食堂,但莫晚荞家离得近,又为了省钱,便每天中午回家把剩饭热一热吃。

    走到胡同口的时候,隐约听到有人吵闹,见四下无人,莫晚荞蹑手蹑脚地趴在墙边。

    “放开我!救命啊!”

    “哼,别闹了,你霍哥看上你了!嘿嘿嘿!”

    “就是就是!”

    是汪若慈的声音,而另一个声音是……霍茗!还有他身边跟着的几个小混混!

    莫晚荞指节发白,用力地按着墙面,该怎么办?帮还是不帮?左右为难之际,一记响亮的耳光声传进莫晚荞耳朵里。

    “你们在干嘛?!我已经报警了,你们快放她走!”

    霍茗见是莫晚荞,眼珠立马翻上了天,“又是这兔儿爷坏老子事,真以为老子不敢揍你是不是?别忘了,你爹还在我家的厂子里干活呢!别以为老子怕你!”

    莫晚荞握着拳头直直地站着,宽大的校服裤子里的腿却在发抖。

    “老大,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以为咱们好欺负!”谢勋在霍茗耳边拱火。

    眼看着霍茗一步步走过来,莫晚荞想跑已经来不及了,正犹豫间,江若慈猛地挣开了谢勋的胳膊,拉起莫晚荞就准备跑。

    霍茗见状飞起一脚,莫晚荞头朝下栽在了水泥地上,莫晚荞快速爬起来,紧紧抱住霍茗的腰,对想要回头的汪若慈喊:“快跑!快跑!”

    霍茗火气上来了,抬起膝盖猛顶莫晚荞的肚子。一口酸水涌到莫晚荞的嗓子眼,双臂却抓得紧紧地,就是不肯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