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霜不想回忆起刚刚听到的名字。世界上有千千万万个名字,他只不想听见这个人的。

    他对徐雾说起这个人的时候,心里知道至少那不是一句完全真实的话。最起码坐在那个人腿上被深深肏入的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后悔和害怕。他几乎从来没有过那样的情绪,仅有过的几次,都是因为那个人。

    厉霜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徐雾的腿上,他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唇,但不够——徐雾插得越来越深,插得他淫肉激荡,宫口一点一点地绽出淫汁儿来,甚至已直直地顶穿了他穴心的嫩肉,厉霜就要忘情,他只好咬住了自己的指节。

    以后再也不要——他想,再也不要和别的男人用这个姿势。

    他总觉得厉宣晴苍白的手指正按在他的后腰上,轻轻揉着他脊椎底部那个浅浅的、却让他敏感得一下便攀上高潮的凹陷。

    “不要、不要……”十八岁的厉霜第一次被男人肏得哭了出来,“不要再揉那里……不要再肏、真的不要了……宣晴……”

    那双黑得惊人的杏眼稍稍抬起,无辜温柔的眼型中,却蕴含着晦暗锋利的眼神。

    “不要吗?”分明是年幼的、坐在轮椅上的少年,在厉霜眼里他甚至是个无法自保的、荏弱的孩子,他的眼中却可以流露出那样阴冷刺骨的笑意,“不是你勾引我的吗,哥哥?”

    “我是个‘残废’。”厉宣晴着意地咬出那两个字,“宫人不会像教导别的皇子一样教导我房中之事——还是哥哥记挂着弟弟啊。”

    厉霜短促地叫了一声,他跪折在厉宣晴轮椅上的小腿激烈地抽搐起来:厉宣晴的东西,竟然毫无商量余地地、直直顶入了他尚且生涩的子宫里!

    厉宣晴笑起来,只稍稍动了动腰,厉霜的身体自动泌出的淫液从两人交合的穴口漫流了下来,打湿了厉宣晴的腿。厉霜被肏得近乎茫然。他双手扶着木轮椅的椅背,却连怎样坐直身子脱离弟弟的控制都忘了,反被弟弟捏着腰肢,重重地往下压了下去!

    “啊啊!”

    “还要谢谢哥哥,教我‘长大成人’。”厉宣晴恶意地,一字一句道:“毕竟,我们是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啊。”

    徐雾惊讶地察觉,厉霜先于他一贯的节奏,高潮了。

    这次情潮来得如此汹涌,如此猛烈,厉霜潮喷的水像止不住似的喷泄而出,顷刻便打湿了床榻。

    厉霜跪坐在徐雾身上,合上了眼睛。

    他太厌恶、太痛恨这种感受,厉宣晴把那几次快感和高潮,烙印、融铸进了厉霜的骨子里,启动的咒语,便是弟弟的名字。

    这世间谁也不能控制他,徐雾不能、易浓不能,连厉欢也不能,甚至厉择行、顾折颜……没有人能控制他,可是……他却从来没有逃出过厉宣晴的控制。

    厉霜眼睫颤抖。

    他没有办法,因为这是他自己选择的。

    徐雾没有再动。他甚至没有发泄,但已从厉霜身体里抽离出来。

    他拥着厉霜在床上躺下,自己则侧躺在他的旁边,慢慢地、耐心地一下一下轻抚厉霜颤抖的身体。待厉霜身上的战栗渐渐褪去,徐雾才收回了手,轻柔地在他耳边道:“我叫人打热水来,为你擦一擦,好不好?”

    不待厉霜点头,他又探近一点儿,低下头来,在厉霜发顶轻轻地吻了一吻:“累了就睡吧,我就在这里。”

    厉霜睁开眼睛,这一次,他看见的毫无疑问是徐雾。